没了这股精气神,大明还是大明么!”
“共之兄,你如何来了?”宋本庆见到来人,非常欣喜,康丕扬他们也是大喜。
身长七尺,有胆知兵,善摆布射,性刚负气,却好漫骂,不为人下.....
左光斗沉吟半响:“弃守宽甸六堡,或许是李成梁用心为之,目标就是让建州加快分裂,使兄弟反目,我大明坐收渔人之利。”
康丕扬他们均是恭贺这位表字共之的御史,且恋慕不已,启事便是京中假官假印横行,多次查办都无结果。现在抓了那幕后制假大奸金鼎臣,顺藤摸瓜,假官自能一扫而空。
对左光斗,熊比对那四人高看一眼,因为左光斗的父亲左出颖是治水大材,在他眼里是无能事的,而非只会耍嘴皮子。
“不平,来单挑啊!”熊廷弼哧之以鼻,懒的跟他们废话。
“久闻江夏熊飞白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公然真脾气。”左光斗笑而不语,明眼人却都听出他话音所指,绝非字面意义。
“啊?那真是太好了,共之兄不日必将名动京师!”王之心欣喜交集。
身强体壮,也是装逼的本钱啊。
官,是不消装逼的,因为无形当中,他自带逼格。
“共之本日不是巡城去了么?”王之心非常惊奇。
熊廷弼刚说完,康丕扬就嘲笑道:“你这是危言耸听!”
且不说他们四人都是朝廷命官,科道清流,决计不会跟个贩子凡夫般在大厅广众之下和同僚互殴。
“熊蛮子,你这是胡搅蛮缠,哪能说不过就脱手的。有理不在声高.....”何尔键硬着头皮抗议,也摆出了架式,只是如何看都像是要跑的模样。
“你熊廷弼若以为本身有理,大可理直气壮说出来,是非自有公论。不让人说话,算甚么?....只能算你熊廷弼心虚,惊骇公议。”
四御史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因为他们晓得熊蛮子真会脱手。
以理服人不如以拳头服人。
熊廷弼将饭碗放下,定睛看着左光斗,他晓得此人是前年中的进士,而后便任中书舍人。客岁他往辽东任巡定时,此人刚进都察院。
“你就是桐城左光斗?”
康丕扬耻笑道:“李成梁镇守辽东数十年,我看,如何都比你这刚去辽东的巡按要强吧?”
良臣摸了摸本身的鼻子,佩服的同时非常神驰。
熊廷弼眉头皱了皱,并没一拍桌子痛骂,只道:“莫非你也觉得我是胡搅蛮缠?”
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真谛。
这熊蛮子,是真会揍人的。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天晓得这熊蛮子是如何进的都察院。
莫非,他的背后站着哪位楚党大佬?
“错在那边?”
熊廷弼夙来重做事之人,而轻清谈之人,因对左出颖有好感,对其子左光斗自也有好感。又闻左光斗查办假官假印这一京师毒瘤,自是另眼相看。
寸土必争,寸土不让,方是我大明的精气神!
来人三十出头,身穿官服,一脸正气,也是一御史。
熊廷弼瞋目圆瞪,大有一言反面就脱手的架式。
熊廷弼剑眉一挑,冷哼一声,一屁股坐下,端起碗来就要用饭。
不过,人家也是官。
康丕扬、何尔键、宋本庆联同那王之心,四位御史不约而同向后退去。
大丈夫当如是啊!
熊蛮子,并非浪得浮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