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就返来了?桃花都雅吗?”
“我晓得表侄女是郡主,可那又如何样,王府都没了,她孤家寡人一个,人家还没嫌她倒霉呢,你个服侍人的轻贱主子还挑三拣四起来了,也不怕风大把嘴巴给吹歪了!”
这回要不是刘家找到她,想结这门婚事,还承诺事成后给她五千两银子的媒人钱,她才懒得再到这摆谱摆上天的劳什子郡主面前来呢。
平姑从小服侍女人,哪会不知女人动了真怒。自从王府一夕间没了以后,她和李嬷嬷便成了女人的亲人,别人如何获咎她没干系,但只要说了平姑和李嬷嬷的不是,女人都忍不了。
“事理都懂,怕就怕这类贩子恶棍,撒泼耍混,我们女人可还没出嫁呢,名声不能被他们给坏了。”
言咏兰没表情对付他们,对平姑叮咛:“平姑,赶他们走。”
平姑把人带进后院,直接关了院门,双手抱胸守在门边上。
曹氏固然不喜童恩郡主,但也不幸亏皇前面前用心挤兑,毕竟对薛家有恩,能帮就帮一把,显得薛家仁义。
“我给表侄女说的但是一门顶了天的好婚事,刘员外的独生子刘公子,客岁刚中了秀才,文章写的那叫一个好,人也俊的很,跟表侄女郎才女貌,关头是家里有钱啊,刘员外在朱雀街上有十几家铺子呢,城外有田庄,别看不是官家出身,但只要表侄女嫁畴昔,刘员外说立即给刘公子捐一个官儿,更别说那彩礼了,说只要表侄女肯嫁,三万两的彩礼,十里八乡都没娶过这么值钱的媳妇儿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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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恩,薛世子出身权贵,平日里混闹惯了,你莫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表婶讪讪一笑:“瞧嬷嬷说的。我们当时是想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才腆着脸开口的。不过那事儿既然已经畴昔,我们就都别提了。这回我和她表叔不是来借银子的,是来给女人说婚事的。”
“是不是感觉前提还不错?固然表侄女本年都二十了,谁家现在还肯娶个老女人为妻?也就是表婶我情愿为表侄女说话,在我三寸不烂之舌的游说之下,刘员外才肯松口承诺这些前提呢。”
因为薛昱,言咏兰底子没有赏花的表情,闫葑把她送归去,一起上闫葑都没有说话,比及言咏兰下车时才喊住她:
这个看起来荏弱无辜的女人,竟是这般残暴。
言咏兰不想开口,只低头兀自喝茶,李嬷嬷不冷不热的问:“表老爷、表夫人这回还是来借银子的?上回可都说了,我们没银子,要有银子我家女人也不会把她那家传玉佩都给了你们。”
“童恩郡主年纪也是不小了,既然跟顾家的婚事作罢,那边作罢好了,本宫多费点心,替她重新物色一门婚事,也算是酬谢她的拯救之恩吧。”
“表侄女,上回的事情是表叔和表婶没考虑全面,惹了那么大费事,我们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你说够了没有?我们家女人的婚事,你说的着吗?你晓得我家女人是甚么身份?端静王府的郡主,你如何敢,如何敢……哎哟,气的我心口疼。”
元阳殿中,皇后抱着太子在帷幔中吃奶。
表婶见李嬷嬷这般态度,也讽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