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婶讪讪一笑:“瞧嬷嬷说的。我们当时是想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才腆着脸开口的。不过那事儿既然已经畴昔,我们就都别提了。这回我和她表叔不是来借银子的,是来给女人说婚事的。”
“我晓得表侄女是郡主,可那又如何样,王府都没了,她孤家寡人一个,人家还没嫌她倒霉呢,你个服侍人的轻贱主子还挑三拣四起来了,也不怕风大把嘴巴给吹歪了!”
“事理都懂,怕就怕这类贩子恶棍,撒泼耍混,我们女人可还没出嫁呢,名声不能被他们给坏了。”
“童恩郡主年纪也是不小了,既然跟顾家的婚事作罢,那边作罢好了,本宫多费点心,替她重新物色一门婚事,也算是酬谢她的拯救之恩吧。”
言咏兰支吾的回了一句,没说甚么就回房换衣服去了。
表婶本就是个贩子恶妻,骂人耍嘴皮子最在行,上回她来乞贷没借到,反而蹲了一个月监狱,内心头本就憋着气,猜也猜出两三分他们是被人耍了。
言咏兰任她挖苦,就是不开口,像是由着她阐扬般,那表婶说的口都干了,见言咏兰都没半点反应,干脆撂下一句话:
“如此说来,倒也不成惜。童恩郡主是个不错的女人,是顾家配不上她。”皇后薛氏自夸普通聪明,但看人还算准,武安侯府现在挖空了心机惟要攀上权力,利欲熏心之下,天然是看不上孤家寡人的童恩郡主的。
表婶说的口沫横飞,恨不得把那刘公子夸上天般,但李嬷嬷却忍不住嘲笑起来:
言咏兰不想开口,只低头兀自喝茶,李嬷嬷不冷不热的问:“表老爷、表夫人这回还是来借银子的?上回可都说了,我们没银子,要有银子我家女人也不会把她那家传玉佩都给了你们。”
从后门进院子,李嬷嬷正在浇花,瞥见她感觉很奇特:
言咏兰全程在中间冷眼看着,周掌柜过来问要不要直接弄死丢河里去,言咏兰大发善心摇点头:“这回算了。下回吧。派人盯着路口,若这两小我再靠近普世堂一丈以内,到时候再悄悄弄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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