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帝见了她,便迎上来扣问:“皇后如何?”
镇国公先是一愣,而后才恍然大悟:“是她?”
“娘娘方才出产,身子衰弱的很,见不得风,身边有医女和神医谷的大夫们顾问着,您就别担忧了。”福全公公感觉非常无法,对这位小祖宗是打不得,骂不得,只得好言好语的利用着,要不然凭他天不怕地不怕的鲁莽性子,还不知要如何闹呢。
“竟这般大了?言家便只剩她一人,如何做了大夫。”
当时薛宗光还是镇国侯,全府高低皆随军镇守北境,得知南阳王起兵谋反,敏捷集结北境军队回京救驾,南阳王不敌薛家雄师,被斩杀于薛宗光刀下,薛宗光捧着南阳王人头,迎少帝回京,帮手清除。
“他来一次,泼一次。”
孙二姐过来言咏兰身边劝:“女人,你日夜兼程赶过来,一起没合过眼,要不您去内里歇息一会儿,我来照看吧。”
福全公公上前看到薛昱这副狼狈的样貌,吃惊不小,从速命人拿来绒毯给薛昱披上。
“世子,您就别难堪主子们了。若放您出来了,皇上见怪下来,主子们两个脑袋都不敷砍的。”这位祖宗是个刺儿头,得顺毛撸才行,福全深谙此理。
康德帝见言咏兰止步,缓缓回身,心下更肯定了几分。
言咏兰拟好了方剂,命人在方剂上盖上神医谷蓬天阁的印章,安太医双手接过药方,不敢担搁,立即筹办。言咏兰又回产帐中看了一番环境,才走出殿外。
薛昱在元阳殿外守了一夜,抱着披风坐在元阳殿外的台阶上,听到开殿门的声音便站了起来。明天夜里,皇后生下皇子今后,康德帝便派福全公公出来传口谕,让在外等待的妃嫔各自回宫去,镇国公佳耦和两位少夫人直接过夜宫中,让薛昱一并去宫里歇着,但他不肯,执意留在元阳殿外等待。
说完这话,言咏兰便躬身返身进殿,再度关上殿门。
言咏兰往床铺上的皇后薛氏看去一眼,摇了点头:“我无碍,彻夜是娘娘的关头,我离不得。你把我之前叮咛的事情尽数交代下去,涓滴不成庞杂草率,然后就去歇着,明日辰时过来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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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咏兰看着那冷飕飕的背影,涓滴不觉惭愧,把银盆递给身后出来看究竟的孙二姐,冷声叮咛一句:
“我的小祖宗,可千万不能胡说。”福全公公被薛昱这番话吓得冒盗汗,赶快把薛昱拉到一旁,也就是这位爷敢口无遮拦说话,换了旁人,早给拉下去定罪了。
言咏兰对薛昱扫去一眼,冷酷的眼神让薛昱在这被泼了水的寒冬腊月里感受更冷了。大步流星跨到她面前,两相对视,薛昱呼哧呼哧的呼出雾气,以表达本身现在的气愤。
这一刻天下仿佛静止了般。
但是对方底子就对他的怒意视而不见,还是面庞沉寂,不为所动。
被宠坏的孩子,总有人要教他做人的。
国公夫人曹氏也想起来,端静王府仿佛确切另有这么一个孩子存在。
“等等,先前你与朕说你是……童恩?”
现在孩子出来了,正在殿中哭泣,精力仿佛很好,而皇后也保住性命,康德帝的语气天然轻松很多,对镇国公提示道。
孙二姐晓得言咏兰的脾气,小小年纪尽得谷主真传,脾气也担当了下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倔强性子,认定的事不管如何劝都是徒劳,干脆不与她犟,退到外间安排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