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来,薛昱连打了两个喷嚏,他抹了一把脸,指着言咏兰咬着后槽牙道:“臭丫头,有类别跑。”
福全公公上前看到薛昱这副狼狈的样貌,吃惊不小,从速命人拿来绒毯给薛昱披上。
“端静王妃出身神医谷,这么一想仿佛也顺理成章。”得知言咏兰身份,镇国公如是猜想。
言咏兰往床铺上的皇后薛氏看去一眼,摇了点头:“我无碍,彻夜是娘娘的关头,我离不得。你把我之前叮咛的事情尽数交代下去,涓滴不成庞杂草率,然后就去歇着,明日辰时过来替我。”
当时薛宗光还是镇国侯,全府高低皆随军镇守北境,得知南阳王起兵谋反,敏捷集结北境军队回京救驾,南阳王不敌薛家雄师,被斩杀于薛宗光刀下,薛宗光捧着南阳王人头,迎少帝回京,帮手清除。
福全公公的话像是一个台阶递到薛昱面前,聪明人此时就该见好就收,一战已败,胶着无义。更何况,大夏季的被泼一盆凉水,真的是……太冷了。
言咏兰将皇后的环境说与康德帝听,康德帝晓得老婆离开险境,表情大安,别说要几个医女候命,现在就是让他叩首伸谢他也是情愿的。
镇国公世子薛昱,皇后薛氏相差十岁的远亲弟弟,本年该有十八了,却还这般鲁莽率性,把宫里当自家后院般闹腾。
福全公公出来瞥见薛昱,也是惊奇:“哎,世子爷您如何还在呢,细心熬坏了身子。”
而这一株高雅纯洁的天山雪莲翠绿苗条的手中正拿着一只滴着水的银盆,银盆里刚才装了甚么,不消说大师也都晓得了。
吴太医和其他太病院的太医几近是全程哭着看完整场剖腹的,有好几次都腿软的想直接跪下了。
镇国公先是一愣,而后才恍然大悟:“是她?”
宫中的侍卫们倒是来的快,却无人真的敢对薛昱脱手,两相对峙不下,薛昱在花坛上蹿下跳,试图冲破重围,眼看侍卫戍守就快松动的时候,忽的一盆凉水从身后泼来,把薛昱重新到脚淋了个透心凉。
“我的小祖宗,可千万不能胡说。”福全公公被薛昱这番话吓得冒盗汗,赶快把薛昱拉到一旁,也就是这位爷敢口无遮拦说话,换了旁人,早给拉下去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