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见一面,哪怕让我听一听姐姐的声音也好,皇上不会那般不近情面的。”
吴太医和其他太病院的太医几近是全程哭着看完整场剖腹的,有好几次都腿软的想直接跪下了。
“世子,您就别难堪主子们了。若放您出来了,皇上见怪下来,主子们两个脑袋都不敷砍的。”这位祖宗是个刺儿头,得顺毛撸才行,福全深谙此理。
被宠坏的孩子,总有人要教他做人的。
说完这话,言咏兰便躬身返身进殿,再度关上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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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帝见了她,便迎上来扣问:“皇后如何?”
福全公公的话像是一个台阶递到薛昱面前,聪明人此时就该见好就收,一战已败,胶着无义。更何况,大夏季的被泼一盆凉水,真的是……太冷了。
端静王府自那事以后便满门不在,独留下一孤女,在南阳王谋反的半年后果嬉闹爬树摔断了腿,被送到神医谷保养的端静王府三蜜斯言咏兰,奶名叫童恩的孩子,当年才六岁,现在十四年畴昔,女人也有二十了。
宫中的侍卫们倒是来的快,却无人真的敢对薛昱脱手,两相对峙不下,薛昱在花坛上蹿下跳,试图冲破重围,眼看侍卫戍守就快松动的时候,忽的一盆凉水从身后泼来,把薛昱重新到脚淋了个透心凉。
镇国公和夫人上前来扣问:“皇上,那女人是……”
天光大亮,昨夜来势凶悍的雪并未持续太久就停了,一夜宵融下来便只积累下点点,倒是六合肃杀寒凉了很多。
而这一株高雅纯洁的天山雪莲翠绿苗条的手中正拿着一只滴着水的银盆,银盆里刚才装了甚么,不消说大师也都晓得了。
薛昱在元阳殿外守了一夜,抱着披风坐在元阳殿外的台阶上,听到开殿门的声音便站了起来。明天夜里,皇后生下皇子今后,康德帝便派福全公公出来传口谕,让在外等待的妃嫔各自回宫去,镇国公佳耦和两位少夫人直接过夜宫中,让薛昱一并去宫里歇着,但他不肯,执意留在元阳殿外等待。
“端静王妃出身神医谷,这么一想仿佛也顺理成章。”得知言咏兰身份,镇国公如是猜想。
言咏兰对薛昱扫去一眼,冷酷的眼神让薛昱在这被泼了水的寒冬腊月里感受更冷了。大步流星跨到她面前,两相对视,薛昱呼哧呼哧的呼出雾气,以表达本身现在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