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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之前救治你的那些人呢?怎的我来了这么久都没瞧见?”薛昱一边看动手臂中的小外甥,一边对皇后问。
言咏兰的话让康德帝老怀欣喜,忍不住红了眼眶:
至此第二次偷袭,宣布失利。
几次折腾后,姐姐没见到,却给皇上拎到面前怒斥一番,勒令他近期不经呼唤不准随便入宫,薛昱才歇了持续爬墙头的心机。
“不管如何说,你能留下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朕多多极少总能照拂一二,内心也会好受些。”康德帝笑言。
“有生之年,朕能听到言家的先人说这番话,足慰平生。”
皇后薛氏神采仍有些惨白靠在罗汉床上,腰间垫着吉利快意缠枝繁华枕,腹部以下盖着花貂绒毯子,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已经大半个月了,仍旧不能吃那些不太好克化的,以流食细粮为主,是以虽是接待家里父母兄弟用饭,本身也只得从旁相陪,见夙来胃口不错的小弟吃的心不在焉,目光一向向外看去,不由喊他问道:
“皇上无需惭愧。”言咏兰正色昂首,目光清澈盯着康德帝:“父亲平生忠义,是做了他该当要做的事情,忠君爱家,他该是无悔的。”
瞅准机会,趁着没人的时候想从墙上翻下来,谁料身子刚一动,几张弹弓就号召了过来,弹弓用的不是石子等硬物,而是那种蘸了朱砂的小木头块,打在身上固然不疼,却会留下红色印记。
薛昱随镇国公佳耦入宫看望皇后薛氏,中午皇后留饭在元阳殿,薛昱几近没甚么心机吃,草草用完便拿着茶杯站到西窗往外东看西看。
宫人来给言咏兰上茶,言咏兰点头谢过,正襟端坐答复康德帝的问话:
大半个月后,皇后身材稍稍规复了些元气,固然腹上伤口仍未病愈,但起码能让人扶着下地走几步,怕父母家人担忧,特地命人宣召薛家人入宫见一面,国公公事繁忙,未曾入宫,来的是国公夫人曹氏和世子薛昱。
薛昱向来就不是个会放弃的人,一次失利,不代表他次次失利。
“皇上,臣女并非为了糊口才做大夫的。王府留下的财产充足我花用,这些年我行医也略有积储,并不为生存忧愁,封邑和封地当然是好,但我孤身一人经常在内行走,有了封地和封邑的话,对我来讲反而成了束缚。”
在被泼了一大盆凉水以后的第二天,他避开宫中侍卫,在元阳殿最东边,也就是最靠近姐姐寝殿的后墙上趴了近一刻钟了,最好的猎人就是要善于等候。
薛昱即使技艺不错,但碍于在墙头上没有太多阐扬余地,生生让弹弓打出来的木头块砸中了两下,一下在肩膀,一下在脸颊……
“是,臣女本年二十了。”言咏兰敛眸回应:“实在就算臣女这回未曾入宫,过些光阴也会回都城。神医谷在都城分部本来卖力的堂翁年龄已高,归乡心切,分部无人看管,便派我来坐馆,原定是七月里来,现在算顺理成章提早了。”
康德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言咏兰打断畴昔:
康德帝长叹一声:“当年的事情,朕一向感觉亏欠了你们,心中有惭愧。”
大陈朝的女人普通十六七岁就许了人家,二十岁未嫁的已是少数。康德帝故意问她婚嫁之事,碍于礼数未曾开口,想着等皇后病愈以后,再由皇后出面扣问。
皇后喝了口参茶:“救治我的人那么多,你指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