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练功结束便去后山采硝石,以备明日制作火器而用,路过听云小筑时,忽听有人吟诗,‘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昂首观瞧,见徒弟正单独一人坐在窗边喝酒。”
“是的,我也问徒弟为何一人喝酒却放了三个杯子?徒弟答道,每年本日都会与二人共饮,一个是他的徒弟,一个是他的师弟。”
“三个杯子?”
“徒弟说他是因为妄图太重,执念太深。”
“徒弟让我先猜猜,我说是少林的般若功?徒弟摇了点头。易筋经?徒弟道,‘易筋经只是内功修为之法,并无详细招式可循,固然刁悍,也只能算半套工夫。’我又连续猜了很多,好比武当的天赋功、峨眉的万象归一心法等,徒弟听完只是一向点头。最后我提到了宫中的龙吟神功……”
“然后呢?”
“我当时也半信半疑,但见徒弟一脸严厉,言之凿凿,不像是酒后大言,便问道,‘徒弟您说的这些魔功到底叫甚么名字?’”
梁叶晗续不知李万机心中所想,持续道:“我觉得是徒弟喝多了,说了些胡话,谁想到他竟持续问我道,‘你可知天下最短长的武功是甚么?’”
“魔功?徒弟说的这些武学珍宝竟是魔功?”
李万机问道:“这么说徒弟是在思念师祖和师叔?”
李万机不解道:“武功本是强身健体、防贼御敌之效,何来损人害己一说?”
梁叶晗嘲笑道:“我也不晓得本身竟然能喝那么多的酒,最后只想本身多喝点,徒弟便能够少饮些,谁知我们喝完这一坛酒,徒弟不知从哪儿里又拿出了三坛酒,偏要叫唤着喝完。无法之下,我们又各喝了一坛。我当时还好,但是徒弟却已酩酊神迷。我若劝他不饮,他必不肯承诺,因而便申明日本身还要习武,望徒弟能够休杯。徒弟听罢嘲笑道,‘你的工夫不练也可。’”
“我当时也是倍感惊奇,师兄你也晓得,徒弟向来要求我们习武需兢兢业业,不成有涓滴懒惰,现在怎会说出这般话来。徒弟见我满脸骇怪,持续笑道,‘你们所练的伏魔剑,罗汉掌勉强算得是上乘武功,若练至顶峰状况,也可纵横江湖,立名立万,但若说开帮立派,傲视天下倒是千万不能。’”
“哦?!那按徒弟的意义,甚么样的武功才是人间极品?”
李万机心道:“伏魔剑和罗汉掌都是徒弟教的工夫,现在又说这些工夫不可,莫非他白叟家留了一手?另有高深莫测的武功不肯传给我们?”
“喝酒?!”李万机惊奇道:“在我印象中徒弟是滴酒不沾,并且他还经常警告我们喝酒误事,劝我们不饮或者少饮,此次他怎会有如此雅兴,月下独酌起来了?”
梁叶晗道:“平常工夫自是如许,但与这些魔功比拟,天然不能同日而语。”
梁叶晗点了点头,持续说道:“徒弟说,本日是师祖的忌辰,师祖活着时最心疼的便是本身和师叔二人,不但传授工夫给他们,更教会他们很多做人做事的事理,是以在徒弟看来三人名为师徒,实则情同父子。二人当中,师祖更加偏疼师叔,因其武学天赋极高,为百年难遇的奇才。师祖也曾说过,只要假以光阴,师叔必可光大少林武学,成为一代宗师。唉,只可惜……”
“徒弟没有奉告我详细的名字,只说了句,‘你师叔便是因擅闯禁地,偷学了这些魔功,闯下弥天大祸才被师祖逐出师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