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副军长和参谋长要比武,全部师部的官兵闻讯都围拢过来,将比武园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乃至树杈上都坐着人,都在看这场可贵的比武。
“师座,这是我们夷陵地区山民常用的‘扁担刀’。夷陵地区山多人少,常常有野兽或盗匪出没,我们山里人就传下‘扁担刀’,常日当作扁担担货,危急时候,能够拔出长刀防身。”陈大贵顺手拿起当中的刀鞘,将手中的长刀往内里一插,变戏法班地分解了一根榆木扁担,递给王中柱。
傅正范闻听此言,俄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问道:“陈大贵,那天在野战病院,你就是带着弟兄们用这类刀和鬼子特工队拼杀?”
“好!”四周想起一片喝采声。
“好个霸气的名字!”陈大贵将手中的“斩倭刀”高高举起:“弟兄们,好好练习,让斩倭刀再开开倭寇的洋荤。”
“嗯,参谋长说来听听!”傅正范对正在练刀的官兵招了招手:“你们也歇会,一起过来听听。”
“两位长官,这扁担刀和鬼子另有一段渊源。”看到傅正范和王中柱对“扁担刀”都感兴趣,陈大贵主动说道。
“为了防备日寇骚扰,我在构造工兵修建井壕的同时,在核心放出了三层监督哨。但奇特的是,这些尖兵连鬼子影子都没见到。更有奇特的是,之前常有的日军窥伺飞机也不见踪迹。这么一大块地区,鬼子没来由不来剿灭,莫非,鬼子晓得我们在这里,用心避开我们,反面我们直接打仗?如果这是鬼子的实在目标,那背后是不是有更深的诡计?”王中柱像是在傅正范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军座,这些天部属一向在核心构筑井壕,不晓得师部征兵和练习事情停止得如何样了?代理参谋长还称职吗?”王中柱问道。
四周响起热烈的掌声。操场上,喊杀声更加高亢激昂。
“开端!”陈大贵喝道。
“陈参谋长,这是甚么刀?”王中柱饶有兴趣地问道。
王中柱却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睛直直落在陈大贵手中握着的长刀上:只见这把刀长度有一米六摆布,但厚度只要三指宽,显得纤细平直。刀把比浅显的大刀要长一倍,还没有护手,直接连在刀身上。
“以是我预四师就要像钉子一样,紧紧钉在日寇火线,死死管束住日寇,不让他们高枕无忧!”说到这里,傅正范昂首望了望天空,阳光正透过富强的枝叶,撒放工驳的光,“我所担忧的,就是日寇飞机,我们没有任何反制手腕,只能被动地挨炸弹。我的参谋长、通信员、司务长……另有军野战病院那么多伤员大夫,全都捐躯了,连骸骨都没留下!”说道动情之处,铁血男人泪花明灭。
说时迟当时快,陈大贵见一点寒星直扑过来,一拧腰身,让过刺刀刀锋,手中的“扁担刀”刀锋沿着“三八大盖”机匣,直奔傅正范虎口而来。
很快,刚才肃立如木桩的兵士,个个又龙腾虎跃起来。
傅正范内心一动:“参谋长,我们参议参议如何?”
傅正范扫了一眼这支他极其熟谙的军队,却发明几近都是全新面孔。“很好,持续练习。”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中已经回到了师部驻地。
“老弟的疑虑很有事理,”傅正范愣住了脚步,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比划道,“从比来敌情通报来看,敌精锐第三师团已经直抵三斗坪火线,插到我部火线;我部正面是敌四十师团,从敌我态势图上看,我部恰好处在日寇两个师团的接合部,不知是偶尔还是日寇的成心安排。老弟,现在全部鄂西地区军情非常庞大,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我正担忧预四师被‘包饺子’,明天看到老弟的井壕工事,我放心了很多。有着三层环形工事,再加上夷陵天险,如果日寇想吃掉我预四师,起码也要崩掉他们两个大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