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三爷这么一说,我也不敢跑了,乖乖的等三爷和爹喝完酒,跟着三爷回了祖屋。
三爷一到家,就拿出香炉蜡烛,黄表朱砂,拿羊毫划了一通,全都拿到祖屋门口的大柳树前面,还拿出几个馒头来,权当糕点,别离摆好以后,就让我跪在大柳树前面。
现在的熊孩子胆量有多大我不清楚,归正我当时胆量大的就没个边,底子就没当一回事,直接将剩下的火油给淋到了黄鼠狼的身上,洋火一点就着了,那黄鼠狼被烧的“吱吱”直叫,到处乱蹿,没一会就趴着不动了,披收回一阵阵的焦臭味来。
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说实话,我爹我都不如何惊骇,我爹打我的时候,老是雷声大雨点小,巴掌举的高,落下来的时候并不重,另有我娘护着,以是大部分都是叱骂几句就算了,可我就是惊骇三爷。
我听的一头雾水,挖老鼠洞的事,我没少干,之前也活火化过很多老鼠之类的玩意,爹向来也都没说过甚么,如何这回就肇事了呢?不就是将老鼠换成了黄鼠狼嘛!
我回到家的时候,三爷正幸亏和我爹喝酒,三爷一见我灰头土脸的模样,就笑问我干甚么去了,我就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包含阿谁黄女人的事。
那黄女人顿时面色一变,回身就走了,说也奇特,那黄女人一走,天上的乌云呼啦啦就散了。
我一跪下,三爷就燃了黄表,点了香,香举头顶,站在一边喃喃自语道:“老柳啊!你来我们徐家,也很多年了,这些年来,大师处的就跟兄弟一样,我也不跟你见外,大哥家的伢子明天在内里闯了点祸,兄弟一小我对付不来,就想求你搭把手。”
当时候三爷刚从外埠返来一年摆布,我只要十来岁,是比较奸刁的,就是个孩子王,整天带着村上一帮差未几年纪的孩子到处疯玩,甚么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都是普通文娱,抓蛇逮兔子也常干,常常捣马蜂窝被蛰的和猪头一样,却还是玩的不亦乐乎,乃至另有一桩文娱,能给我们带来点小支出,那就是掏老鼠洞。
记得有一回奸刁,用弹弓将本家四奶奶家的尿罐子给打碎了,恰好被路过的三爷瞥见了,三爷二话没说,直接折了根树枝子,对我屁股上就是几下,抽的我直跳。
我底子听不明白是如何一回事,恰好娘盛了饭来,也不操那心了,直接端碗用饭,吃饱喝足,起家就想溜,却被三爷一把薅住了,让我留下,说下午有事。
几句话说完,伸手将三支香递了给我,喝道:“敬香!”
爹眉头一皱,随即点了点头道:“我固然是老迈,可这些事,我都不懂,你看着办吧!我就这么一根苗苗,你别让我绝了后就中。”
小火伴们被糖引诱着,也越挖越是努力,顺着拐道挖出去几十米,成果粮食没挖着,却挖出了个黄鼠狼来。
三爷一点头道:“事到现在,这是最好的体例了,老柳在我们徐家很多年了,绝对信得过,伢子认了老柳做寄父,老柳会更上心,有老柳在,黄女人也不敢乱来。”
小孩子底子就没甚么长性,玩一会就腻了,并且玩了一上午,到了中午也要回家用饭,总不能牵个黄鼠狼回家去,大师一筹议,决定将这黄鼠狼活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