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一到家,就拿出香炉蜡烛,黄表朱砂,拿羊毫划了一通,全都拿到祖屋门口的大柳树前面,还拿出几个馒头来,权当糕点,别离摆好以后,就让我跪在大柳树前面。
那黄鼠狼大抵也认识到本身大难临头了,伸直在洞内里一动也不敢动,我们哪肯放过,直接用木棍往内里捣,三下两下,那黄鼠狼被捣的受不了了,“呼”的一下蹿了出来。
九个头一磕完,空中俄然平起一阵旋风,围着那香炉扭转,三支香哧溜溜就烧到了根,旋风一散,满树的柳枝都在乱晃。
我乖乖的将三支香往香炉里一插,站的笔挺,三爷一见顿时面露忧色,一脚踢在我屁股上,喝道:“叩首,磕九个,个个要听响,不听响就重磕。”
三爷一点头道:“事到现在,这是最好的体例了,老柳在我们徐家很多年了,绝对信得过,伢子认了老柳做寄父,老柳会更上心,有老柳在,黄女人也不敢乱来。”
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说实话,我爹我都不如何惊骇,我爹打我的时候,老是雷声大雨点小,巴掌举的高,落下来的时候并不重,另有我娘护着,以是大部分都是叱骂几句就算了,可我就是惊骇三爷。
众所周知,老鼠这玩意,喜好屯粮,还不挑口,甚么花生、玉米、黄豆、麦子,见啥偷啥,常常挖开老鼠洞以后,都能扒出很多的粮食来。当时村口常常有人开着拖沓机来收粮食,我们挖出来后,就用裤子或者衣服包了拿去卖,钱未几,也就一两块钱,可充足我们十几个小子买糖的了。
那大女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对我点了点头道:“老徐家的人,怪不得这么大的胆量!好,你给我记着了,我叫黄女人,不要怪我......”
我底子听不明白是如何一回事,恰好娘盛了饭来,也不操那心了,直接端碗用饭,吃饱喝足,起家就想溜,却被三爷一把薅住了,让我留下,说下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