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望去,林外不知何时呈现了一队官差打扮的人,正提着灯向他们走来。锦王见状,转头冲澹台薰扬眉一笑,胸有成竹的模样。
叶池的确是被囚禁在丞相府,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过,但是不晓得为甚么,即便是每天要去丞相府“拜访”一次的孙余,都不信赖他会老诚恳实呆在府里。
叶池的身材不好,普通睡得很早,这个点应当早就睡了罢?
在此之前,她与廉王的交集仅是几个月前在霖州的那封密信,命她调查段琰的案子;除此以外,并无任何暗里的友情。
此话虽未言明,但锋芒直指锦王。廉王晓得这个弟弟本性恶劣,但毕竟一母同胞,叶池又是他一手汲引上来的,不至于做此损人倒霉己之事。
“你想问字条是谁给你的?”
直觉奉告她今晚必然能见到叶池。她信赖这个直觉。
如果叫她出来的人并非锦王,而真是叶池,只是这动静被锦王截获,那现在叶池在那里?
澹台薰趁着调班轻松溜进了丞相府,在高处望了望,正思寻着该如何找到叶池,却发觉整座府邸只要一间屋子亮着灯,在黑夜当中像是一盏指明灯。
一个熟谙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澹台薰惊了一下,脑筋里一片空缺,正要去排闼,门却俄然从里边翻开了。
锦王耸耸肩,摊手道:“刑部是这么与本王说的。”
她有些不解,脚步也不自发地放慢了。
这一起温馨得有些非常。
澹台薰愣了一下,将这句话揣摩几番,又思及叶池对廉王的评价,因而顺着他的话说:“廉王殿下不必介怀,下官刚刚才到。”
她踌躇了半晌。
澹台薰谛视着他的笑意,面无神采道:“没有。”
“澹台大人真是好令本王悲伤啊。”锦王故作难受道,“府上已经备好了小酒,大人如果不来,可就太不给面子了罢?”
“殿下的毒已经解了?”
叶池却仿佛对此不感兴趣,只问了一句:“殿下以为本相是如何的?”
廉王的神采还是没甚么窜改,又看向锦王,“正怀如何也在这里?真是很巧啊。”
当看清来人脸孔时,不止是澹台薰,连锦王的神采都是一变。
澹台薰点头:“是。”
澹台薰直勾勾地谛视他:“你如何晓得是我?”
思路尚未理清,她的身材便鬼使神差地走了畴昔。
四周的灯火将廉王的面庞映得分外严厉。他未再多言,命人将澹台薰接回府邸,走前只是看了锦王一眼,却连道别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