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噙着一汪泪水,昂首委曲地望着隆科多。
她娇+哼一声,道:“我还没说呢,老爷给我派的保护都是假把式,被洋人几招就给打趴下了,我这满腔的委曲无处控告,老爷竟然还不信赖我!”
只是懒得去计算,一味地惯着她。
心说这死鬼今儿真不好哄,不管她如何撒娇、撒泼,他都不信赖她的话。
“还不是前次她不肯放佟佳采羚,又让主子打了我一顿,不然那采羚早就嫁给我堂侄了。”李四儿撇了撇嘴,又道:“老爷今儿又是为的甚么忧愁,一见了人家就满腔肝火。”
公然,本来还在气头上的隆科多,一听她被欺负了。
“别呀老爷,四儿白日被人欺负了呢,你如果不睬我,我就不想活了。”说着,李四儿就小声抽泣起来。
广大的的橙色腰带,系了个大大的结,把她的腰束得紧紧的。
闻言,本来还满肚子谨慎眼的李四儿,终究认识到事情的严峻性。
“还不是你那好哥哥,上新凤院喝花酒不给钱,还强了人家的头牌,又不给银子!”
还攒着抹了洋葱的手绢,偷偷抹泪。
“这事儿,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隆科多见不得李四儿哭,“但你在都城获咎了四福晋,万一事情闹到万岁爷那儿,那就会连累到很多事了。”
“呵呵,这个我确切不懂,想来老爷最懂了,我不便利的日子里,老爷没少去喝花酒吧。”李四儿阴阳怪气地说。
他把李四儿从身上推开,松散道:“四儿,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你从实招来。”
他高低打量着李四儿,只见她的脖子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痂。
问清来龙去脉后,隆科多剑眉不耐烦地皱起。
“此事就这么定了,你哥哥那儿,我替你摆平,但四福晋那儿,你必须亲身登门赔罪报歉。”
李氏瞥见隆科多一脸峻厉的模样,内心也有些发毛。
隆科多细细看了看后,只感受自个一颗心都要碎了。
“老爷,这事儿有多严峻,我哥哥的命还保得住不。”她一脸担忧之色,不等隆科多回话,就自顾自隧道:“我爹娘只要我哥哥一个儿子,他如果没命了,我们老李家另有甚么盼头,那我也不活了!”
举手投足间,的确是浪气实足,比新凤楼头牌的风尘味还要重。
闻着这个味儿,他那双纯熟的眸子,就温和了些。
毕竟,隆科多一年到头,鲜少给她神采看。
说完,她还偷偷用手绢抹泪。
事情说好了,隆科多便淡淡瞥了一面抽泣,一面抹泪的李四儿。
“不止廓清,还得赔罪报歉,得让皇家晓得我们的态度。”
“好吧。”李四儿咬咬牙,终是让步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康熙写了那么一封朱批给他,他就不能再听任不管了。
那一双刻薄的大眼睛,噙满一汪春意。
莫非......他晓得些甚么了?
“是四福晋。”李四儿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看得隆科多心都软了,便一把将李四儿又拉到怀里坐着。
一下子,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冒死地往外流。
闻言,李四儿内心“格登”一下。
“就会胡说八道!”他佯装底气实足隧道:“你哥真不是个东西,比来又把一户人家的村姑给强了,人家村姑但是村花来的,跟县令的儿子订了亲,现在事情闹大了,人都知我隆科多的大舅子是个强犯了,就连万岁爷都写了朱批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