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不过他却也没有韩世忠的凶悍,还感染了酒色财气,一身弊端。
不久前还只是河东的偏校,不值一提。
“现在官家送来了这份旨意,就是有七成掌控。牟驼岗距分开封不过十里,守城并非金人所长,故此末将敢断言,官家必胜,金人必乱。勤王雄师,两路并进,截断退路,结合御营,围攻金兵。东路几万金人,堕入重重围困。就算想脱身,也要留下些人头来!大宋又岂是金人花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两小我一前一后拜别,很明显,他们是要前去滑州,截断金人归路。
“老相公,都城来信了。”
“如果忠心,就不该在洛阳拖拖沓拉。如果忠心,就不该缠足不前。如果忠心,就不该勾心斗角,诡计算计。如果忠心,就该明白谁说的是对的!官家以御营大战金贼,想拥兵自重,挟持官家,但是打错了算盘。不取滑州,给金人留后路,想着养寇自重,那更是自寻死路!”
杨惟忠已经懒得废话,只是把头扭到一边,鼻子冷哼。
“岳统制,等等张俊,俺和你一起破贼!”
岳飞越说越气,双眼不自发眯起。
“老相公!”
杨惟忠眉头高挑,气得笑了。这小崽子挺有脾气啊!
说完以后,种师道扭头,不给岳飞多说的机遇。
就在岳飞回身的顷刻,阿谁叫张俊的小军头俄然放声大笑!
老种摆手,“不要说了,全军开赴,向开封进发。官家那边,自有老夫应对。”停顿一下,老种又把佩剑重重拍在桌上。
说话之人恰是张俊,一个一样在西军厮混了二十多年的老兵,跟先前的韩世忠一样,都是郁郁不得志。
姚平仲气得咬牙,他本来就桀骜不驯,哪怕老种,也一定完整佩服。岳飞的资格乃至不如张俊,恰好又胆小包天,到处直指软肋,姚平仲能舒畅就怪了。
一句呵叱,足以让岳飞闭嘴。
谁也料不到,这么个知名之辈,竟然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支撑岳飞。
姚平仲对着张俊痛骂,却把目光落在了岳飞身上。
“所幸官家英睿,掌控战机,判定反击牟驼岗。现在民气士气,皆在大宋一方。不趁机重创金贼,莫非还要听任他们安闲拜别吗?”
杨惟忠资格吓人,在哲宗朝就已经参军,在西军当中混了大半辈子,除开种家兄弟,杨惟忠绝对是数得着的人物。
“末将觉得岳统制之言极是,应当攻取滑州,截断金人退路!”
岳飞扭头就走,半点不游移。
“我算是看明白了,甚么精忠报国,清楚是专门跟上峰对着干!兵法无情,军中有这么害群之马,只怕要未战先败啊!”
种师道双手微微颤抖,当看到捷报二字的时候,竟然不晓得贺多,还是忧多……
“岳飞,老夫如果不忠,自有官家斩之。你不过是军中后辈,指手画脚,冲犯上官,老夫的庙小,留不得你!你现在就带着本部,速速分开,不得有误!”
真是让人不堪唏嘘。
“大胆!”
岳飞算甚么东西?
剩下的世人面面相觑,大怒当中,竟然带着一丝惶恐。
这话几近就是指着岳飞的鼻子,破口痛骂了。
这时候在种师道部下,资格仅次于他的老将杨惟忠不悦道:“岳统制,大师伙都说进京勤王,你却在这里讲进犯滑州,不知所谓。念你年幼无知,就不要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