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亡左券,末将此生不会负她!”
董平不语。这时,程万里向前冲董平喝道:“混闹!除了你平时带的那些兵马,其他的都不是兵吗?”
见这东平府兵马另有八百之多,杨帆心下大慰。此时,台下便有一人出列,阔步登下台来,朝杨帆抱拳道:“东平府兵马都监董平,拜见大人。”
“董将军免礼!”杨帆道:“东平府兵备如何,请详细道来。”
杨帆一惊,想不到这杜月容性子如此刚烈,便道:“刚才说过,本官不是好色之徒,看你是个重情重义的节女子,明RB官便修书一封,叫那沧州守将对你父兄照顾一二,你找人将信送到便是。至于今晚......你便回吧。”
程万里与董平戛然止声,回身见礼向杨帆告罪。
“哼!”董平不屑道,“那些厢军,与布衣何异?只会在此充数,若真打起仗来,不但不能战,还会因慌恐而扰乱了阵形,他们如何算得了兵?”
......
杨帆哈哈一笑,道:“程大人的情意,本官领了。只是本官此次身负皇命,夙夜忧愁,不敢行那荒唐之事,再说,本官身居庙堂之高位,自当践行大宋之律法,宋律规定:乐籍女子,只要声乐娱人之职,无陪人过夜之责,故而本官将其送回。”
“回大人,他是官兵,这几天说是巡查驿道,日夜值守,怕是顾不得奴家了。”杜月容跟在杨帆身后答道。
“是啊,前些日子,那大名、青州两府,便是轻敌冒进,被贼寇瞅了空子,破城而入,掠走财帛无数,我等当引觉得诫......”程万里也插嘴道。
“本来如此,那你今晚若要从了我,倒能救你父兄,却要孤负人家的一片情义,鱼与熊掌不成得兼,你该如何挑选?”
后代时候,曾记得史乘有言:“江以三十六人横行齐魏,官军数万无敢抗者。”当时曾有疑问,宋江三十六人天然是虚数,三十六人估计是头子,每个头子再领些喽啰,人数最多也就在千人摆布,这数万官兵如何就不敢相抗?现在看来,这“数万”之言更虚,尼马一个城池只要三五百兵马,敢与人家相抗才怪——欲擒宋江等人,惹真有机遇,调兵之事恐得另想体例。
杜月容一阵脸红,咬唇道:“奴家不是贪慕繁华之人,为奴之前,奴家已与人有了婚约,且他未曾嫌弃我现在为奴,不但未与我消弭婚约,还为我消弭奴籍之事而费经心机......奴家已下决计,定要为他守住身子。以是大人刚才......,奴家就忍不住打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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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好,那便依大人叮咛。”程万里略加考虑回道。
“你且起来发言,奉告本官你父兄是如何回事,如有冤情,本官会为你作主。 ”杨帆道。
“不瞒大人,奴家情意已定,只要大人要了奴家身子以后,承诺救我父兄,奴家他日便会用三尺白绫,全他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