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晓得老弟每日里俗事缠身,没工夫去揣摩神霄宫的事情,还是贫道给你说道说道吧。”林灵素回到椅子上坐下,喝口茶,筹办向杨帆报告神霄宫之事。
“哈哈,为天祚帝相面这么大的事情,皇上竟然未召见贫道,可见贫道在皇上心中,已无本来的分量。莫说此次没有机遇借此事劝谏皇上,便是有,怕是皇上也一定信赖贫道的话了。”林灵素苦笑道。
内里的雨仍鄙人着,雨滴像铁丸普通砸得车顶噼噼啪啪地响着。杨帆拉开车窗帘子,便只见一片雨幕覆盖着六合......
“若真是太子所为,那倒有些难办了。”
不可!得给赵佶泼点冷水,起码要让他晓得:攻取燕云之事,前程是光亮的,但门路是盘曲的!
四月时,陈尧臣带着两名翰林画院的门生出使辽国,谒见了天祚帝,并将天祚帝的边幅服膺于心。回京以后,他立即将耶律延禧的画像画好,呈与赵佶,并言:“虏主望之不似人君,臣谨写其容以进,若以相法言之,亡在朝夕。”
雨时大时小地下着,神霄宫耸峙雨中,灰砖青瓦,如一副水墨画普通,寂静而又凝重。
“呵呵!”林灵素笑道,“太子固然身份居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历朝历代太子只学理政,从不干政,本朝太子天然也不例外。这也是太子固然对蔡太师、王太宰以及贫道等看不惯,却没法将我们赶出朝堂的启事地点。当然,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即位以后,天然要清理那些他看不惯的臣子,可当今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之季,怕是这一干得宠的臣子告老致仕以后,太子也登不得大宝。何况争嫡之路凶恶非常,可否笑到最后,谁又能敢包管?唉!我们这太子,就是没得主意,尽被身边一帮酸儒利诱。实在,太子殿下固然讨厌贫道,但贫道向来不参与这皇家家事,只求安安稳稳地这神霄宫打下一片基业,便归隐山林,可谁想到还是落得了如此局面......”
杨帆点点头。
关于这些事情,后代的汗青书上未曾讲到,以是杨帆也参详不出个以是然来。何况他对于赵佶大搞神霄宫之事,并不觉得然,萧瑟萧瑟神霄宫,在他看来不见得是件好事。不过林灵素就此得宠,操纵他的忽悠之术劝谏赵佶的打算便会停顿,这让杨帆感觉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