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另有其人”,差点把赵佶和童贯吓死。
赵佶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展开眼,已经无法让步。
并且……
高尧康被武德司卫士拖走时,双眼充满血丝,透露着滚滚痛恨,只可惜……他绝命收回的威胁,却显得如此惨白有力。
莫非说……那三万两银子赌债,便是本身临死前,为父亲大人留下的铡刀?!
童贯已经顾不得主持大会,快步冲进三秀堂里。
大宋将倾,只要能够成为千古明君,名看重史,赵佶已不在乎过程……他只要成果。
“凡是与钱有关之事,都毫不成姑息。”
只得点头,表示此事由童贯措置。
高尧康最后一点但愿,完整崩灭。
朱琏的态度很明白,定王府已经赚的盆满钵满,没需求再冒着触怒陛下的风险,把高家逼死。
“贪赃枉法不说,还敢擅自节制红燕馆,逼迫王妃侍女从娼,踩踏皇威。”
有赵桓卡在中间,如果弄巧成拙,激发更大的舆情,结果不堪假想。
相遇十年,却如初见……
大理寺狱和开封府狱,皆有操纵空间,只要高俅暗中发力,必然保住高尧康。
吏部官员故意暗保高尧康,但整整八万九千两银子,就算是做假账也来不及了。
“甚么?!我没听错吧!”
赵桓竟然裹挟民意,当众逼迫陛下严审高家,不但是当众打了陛下的脸,更是要废陛下臂膀。
结婚十年,萧瑟十年,为何现在却要如此霸道的保护?
为了保住陛下的明君严肃,童贯别无挑选:“此人犯下滔天大罪,天然是押往御史台!”
高尧康最后一点痛恨,也完整被绝望代替。
童贯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决然想不到,赵桓竟如此心狠手辣,非要致高尧康于死地不成。
全部汴京,谁不晓得高俅乃是陛下宠臣?
听着内里义愤填膺的吼怒,童贯哪敢有半点游移,快步行出三秀堂,大喊道:“来人呐,严查高家钱款来源,以慰民气。”
赵佶眼睛睁得老迈,咬牙切齿:“朕要杀了这个孝子!”
望着被押走的高尧康,赵桓回身冲三秀堂作揖施礼,大声呼喊:“陛下圣明!”
“高尧康,你好大的胆量!”
童贯就怕赵佶被气愤冲昏脑筋,赶紧劝止:“陛下,您也看到了,民气所向!千万不成逆天而行。”
如果高家这把火,延烧到赵佶身上,昏君的罪名就算是坐实了。
自始至终,他只是想搞垮节制赵桓罢了……而赵桓却想杀了他。
“乃是……出自官营教坊红燕馆。”
“若不严惩,国威安在?若不重罚,民气何安?”
嘶……
“启禀陛下,想要清查高家账务,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办到,下官竭尽所能,也只查清了……此中三万两银子的来源。”
赵桓却面带浅笑,云淡风轻道:“子债父偿,高公子,你死了,那三万两银子也还是要赔。”
不到半个时候,吏部郎中,就带着高家的帐本,回到艮岳。
武德司卫士上前,正欲带走高尧康,赵桓的冰冷声音却再次响起。
筹资大会,还是持续,却再无一人,勇于挑衅赵桓。
“但是押往御史台?”
高尧康已经惹下公愤,陛下也决定速断重罚,君无戏言……
不等义士们发难,童贯便假惺惺的厉声呵叱:“甚么?红燕馆的钱,如何会跑到高尧康私家手里?”
当吏部郎中说出“红燕馆”这三个字的时候,高尧康已经合上了眼睛,晓得本身已经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