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敏又说了一回话,提了些郑家庄民事上的事,郑屠天然晓得这吴之敏乃是内政里手,也未几说,只叮嘱道:“这些事,你尽管宽解去做,如果赶上难事,再来寻我说话,某当并力解之。”
“此事了了,你可在城内多逗留几日,自从你跟从了某,这些光阴也够忙的。现在你掌管内库,本身去领些银子,某画个押,也算是对你赔偿一些罢!”
“倒是无人敢说闲话。现在成忠郎之名,不说郑家庄,便是渭州城也鼓吹出了偌大的好名声!只是――”吴之敏顿了顿笑道,“鄙人晓得成忠郎恰是需求银钱的时候,是以可先记下来,今后待成忠郎更加发财了,再支取不迟!”
“这个要问你家二娘了!”惠娘转过甚看了一眼一旁含笑的蕊娘。
“方才与那吴之敏说了些话,口渴死了,茶呢?”
“看来便是你了!”郑屠嘿然笑着,然后伏低了身子在惠娘耳边道,“官人俺有解春的良药,要不要夜里试一试?”
“这丫头思春了!”惠娘又狠狠的念叨了一句,一双眼却在郑屠身上狠狠的剜了一下,却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看得一旁的蕊娘吃吃的笑。
“前日有个举子还特地写了诗,只道是官人征军功高的意义!”惠娘正与蕊娘并绿珠说话,她咯咯的笑着,很明显议论官人的事,最是有兴头的。
“此事做的很好!”郑屠坐在前厅,而他侧面坐着的乃是吴之敏。郑屠点了点头,对吴之敏表示出赞美道。
更有那夙来瞧不起武夫的读书人,也替郑屠歌功颂德起来。提及来也不过是因郑屠救过他等的性命,且又对盗窟能人深恶痛绝,故此郑屠适逢其会,在仕林中也很有职位。内心更加的在乎起自家的老爹起来,日里在坊间茶肆街头听得郑屠的事儿多了,内心也更加的想要见到他,便是闭了眼儿,便仿佛真如在面前普通。本日所幸来了,却又要假装文雅浑不在乎的模样,想来恁地烦恼。
绿珠便忍耐不住道:“那李广甚是短长么?比得老爹普通的短长?”这小妮子未曾见得世面,只道是自家官人便是平生最短长的人了。然后又不屑的撇一撇嘴道:“当日那些豪杰,哪个在老爹手底下走得几个回合的?”
恰好那绿环端着茶来,听得厅里这般说话,不由顿时站住了,这般话听在内心,却更加挑逗起慌乱的心机来,一发不成清算了!
“那是谁?”郑屠不怀美意的瞪着惠娘并蕊娘。
“这那里是奖饰俺!”郑屠不由点头道,“却清楚是叫俺送命呢!如此对比,只好将来西夏人杀来时,俺好领军去,不叫夏人过渭城呢!”
蕊娘也忍不住掩着嘴儿笑起来,停了一回才笑道:“倒也不怪她没见地,只是这写诗的人没见地罢了。飞将军勇则勇矣,只是他乃是拒胡人于阴山,而官人不过是剿灭山贼,对比便错了。也不知他如何写出来的,牵强附会罢了!”
郑屠点了点头叹道:“某也不想这般行事,只是――只是若要人归心,若要天下豪杰来投奔于某,却不得不可此事。那老夫也落空了儿子,却也成全了某,好生待他!”
吴之敏忙称谢了,这才告别。心中天然是对郑屠的信赖感激涕零。他毕生所学,便是在于此,现在郑屠对本身信赖有加,天然勤谨办事,不敢稍有懒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