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义郎,昨日呼延副总督不是有批财贿押送返来了么?何不取一半分与那小种相公?”吴之敏忙接口道,“小种相公虽偏居西北,然府邸制作,殊为富丽,如果只依得俸禄,那里建得起这般的流派?何况还只是他偏居暂住之所,破钞必定不菲,何不投其所好?”
“噢?”种师道公然来了兴趣,“所获多少?”
“何事?”
“不敢与相公比拟。相公威加西北,令夏人胆颤不敢等闲寇边,如此之功,功在社稷,那里是某剿除这乌合之众的能人的微末之服从够比之的?”
那门子是认得的,郑屠天然也奉上了十两银子,大喜之下,仓猝去禀报了。未几时便回转,对郑屠喜笑容开道:“我家相私有请!”
种师道忙点头道:“保义郎这般办事,某放心。无需验看,照准收了!”说罢,便令府中人将车子推走。随即又满脸笑容请郑屠入坐道,“保义郎这番劳苦功高,不计小我得失,可敬可佩,明日某便修书一封于朝廷,以表扬功德。保举你为成忠郎。”
“有是有,只是――”吴之敏点头道,“只是若朝廷征召,多有受命者。只是朝廷并不供应粮草等物,都需自家备齐。如果不想去时,只推说粮草军器不敷,普通也是可脱身的。”
郑屠一听,便晓得正题来了,便忍住不说话。
“二十万贯?”种师道心中一喜,旋即点点头道,“如此操心了!如此轻财重法度,保义郎也算是某第一个见过的这般人物!”
郑屠点头,这门子公然平日察言观色,极是轻易揣摩出仆民气态的。便笑着点头道:“如此多谢了!”拱一拱手,这才施施然朝内厅走去!
郑屠见了种师道使者,一口应允,打发还府后,便找来吴之敏道:“方才种相公欲召见某,如何应对?”
“这些光阴,某领郑家兵征剿能人,这些能人盗窟,常日里掠取了夫君财贿,堆积盗窟,现在某一并缉获了。”郑屠说道此处,顿了一顿,公然见那种师道眼睛忽地一亮。
吴之敏沉吟半晌便道:“此番保义郎剿除山贼有功,小种相公天然是乐见其成,大加犒赏,或许会奏请朝廷为保义郎晋身官职。此役足以让小种相公对郑家兵另眼相看,如果夏人来袭,只怕大人这郑家兵要为他所用!”
郑屠忙叉手道:“此全赖相公之力。”
“只是如何?”种师道不动声色。
郑屠忙起家,躬身施礼道:“相公如此厚待,此乃郑屠只大幸。只是――”
种师道见辆大车礼品,不由点点头。
“坐!”种师道见郑屠如此模样,也微微点头,抬手表示道。
“相公,现在某另有一事!”正在种师道要答复郑屠时,郑屠忙开口了。
“此人野心不小!”此时种师道正与幕僚龚召商讨此事,那龚召叹了口气对种师道道,“二十万贯送将出来,连眼皮也不眨,若不是野心很大,便是个傻子!”
郑屠便令人将车子推了出来,本身炒那门子拱手笑道:“多谢了!”
“如此便请相公验看后,某便交割清楚!”说罢,告了声罪,出了厅事,未几时,便见他引了十数个军汉,推着两大车礼品到了厅外,又入内请种师道出来。
郑屠点头道:“某也是这个事理,如果战事起时,某能自行安排,倒是最好的!只是现在小种相公召见,势需求提及此事,某也只得推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