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眉头一皱,不过这郑屠反应在他料想当中,何况这两千余人,自家一定便放在心上,只是如此一支步队,又有如此战力,却也不想等闲放过。
郑屠忙起家,躬身施礼道:“相公如此厚待,此乃郑屠只大幸。只是――”
郑屠见了种师道使者,一口应允,打发还府后,便找来吴之敏道:“方才种相公欲召见某,如何应对?”
郑屠点头笑道:“如此便可全面一些了!”
郑屠天然晓得,此乃宦海规律,古往今来,却涓滴未曾变过,只是后代贿赂纳贿更是花腔繁多,便是再廉洁洁直之人,日久必定也感染污垢,不然便不容于宦海。
“此人野心不小!”此时种师道正与幕僚龚召商讨此事,那龚召叹了口气对种师道道,“二十万贯送将出来,连眼皮也不眨,若不是野心很大,便是个傻子!”
“只是如何?”种师道不动声色。
“保义郎,昨日呼延副总督不是有批财贿押送返来了么?何不取一半分与那小种相公?”吴之敏忙接口道,“小种相公虽偏居西北,然府邸制作,殊为富丽,如果只依得俸禄,那里建得起这般的流派?何况还只是他偏居暂住之所,破钞必定不菲,何不投其所好?”
种师道一听,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道:“与你说话,端的是风趣,某便是想要摆些下属的架式,也是不能够的。”说到此处,忽地言语一顿,收敛起笑容道:“往年夏人不敢寇边倒也实事,只是现在夏人新胜,秋收顿时就要到来,只恐夏人要趁大胜之威,前来掠取我边民粮草,现在想来,甚是堪忧啊。西北军虽英勇善战,然夏大家多势众,不免顾此失彼。”
只是他千万想不到,郑屠所得,乃有六十万贯之巨,此一回剿除能人,郑屠发了横财,更是得了一个成忠郎的品级。自此便可名正言顺的招兵买马,强大阵容。
“请相公验看!”郑屠忙道。
目标已然达到,两人都偶然再谈,说了几句,郑屠便告别而去。自回了渭州城的郑家府邸。待郑屠告别,种师道不由暗自点头,方才那欣喜若狂之情,也风轻云淡起来。二十万贯固然甚多,但这郑屠所得,只怕犹在二十万贯之上。
“如此便请相公验看后,某便交割清楚!”说罢,告了声罪,出了厅事,未几时,便见他引了十数个军汉,推着两大车礼品到了厅外,又入内请种师道出来。
“现在见得你郑家兵也是兵强马壮,恰好报效朝廷之时,如果战事起时,是以某便代为朝廷,请郑家兵为帮手,一同应对夏人,郑家兵可归为某麾下,任凭批示!”
再过几日,便有呼延胜捷报传来,只说剿除了几个盗窟,能人顺从被杀者四十余人,其他三两百人皆为俘虏,又起获了大量金珠宝贝,一并押送返来。此役郑家兵战死者两人,带伤者二十余人。可谓大获全胜。
郑屠点头,这门子公然平日察言观色,极是轻易揣摩出仆民气态的。便笑着点头道:“如此多谢了!”拱一拱手,这才施施然朝内厅走去!
郑屠点头道:“此战也算是入得他的眼里。只是某听闻,社兵可不奉朝廷之令,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