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也有个出气的机会了,只是父翁却不肯相帮,心下甚是愤怒。
王子养吧嗒了一下嘴巴笑道:“天然是那些王谢仕女,官宦人家的小娘了,都是能识文断字的,另有渭州才女,尽皆出行,便是有些身份的小户人家,也要赶趁我等的风头,要在这夏末秋来之时,怀青伤秋一番,也幸亏外人面前夸耀!”
王举人目睹得这厮血流满面,肝火稍稍平复了一些,这才踹了一口气道:“这事我也不知能不能帮,这段光阴,你便检验。不要惹是生非,那郑屠且让他折腾几日。”说罢,又俄然爆喝一声:“该死的牲口,还不快滚!”
本来这王子养自幼与蕊娘世家订交,且那蕊娘大了,更加出落的标记,这厮迷恋她非常的色彩,常日里天然死力阿谀,写些风月之词来挑逗于蕊娘。只可惜厥后蕊娘之父犯了事情,放逐抄家,蕊娘也被发卖到官府教坊。
却说这王举人府上王子养这日正在读书,那天井当中,自有红袖携壶,温酒添香,又有美婢伸出兰花般柔滑的手指,喂他葡萄。正自舒畅,俄然听得那前厅有些鼓噪,便唤了一个小厮前来问话。
第二十一章伤秋留青藏心机
王子养摆摆手道:“罢了,你这些光阴多事之时,也不好打搅。本日便是为那郑屠而来?”
“父翁经验的是。只是过几日也相约了几个老友,前去城外踏青,夫子云: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
那王举人一听,不由怒道:“你晓得些甚么,那郑屠如果平常地痞倒也罢了,也不过是一封手札便可,想必周父母也定然卖我这个面皮。只是那厮与小种经略相公府上有些挂碍,周知州岂肯因我而与经略相公不睦?此事你也不要管,那王当日日做得那些事,徒让我名声受损,今后也是个祸端,倒不如那郑屠清算了他也好。”
王子养点头道:“这几日,这厮也惹了一些事情,我也传闻了一些,现在看来倒也是真的。他那仇家不就是那城北的坐地虎李响么?如此一个小人,还要轰动我家不成?”
“我却不晓得你,这般说来,倒是夫子所言了,不过是借此要交友那日出行的小娘罢了。”王举人冷哼了一声道,“端庄考个举人,也好为今后晋身之阶!”
“是!”王子养点头见礼,又忙道,“父亲本日也不必烦恼,何不写了帖子,与周知州说来一听,那周知州乃是本城父母,这郑屠不过是白丁。好歹父翁与周知州常日里也有走动,争奈还要庇护阿谁地痞恶棍不成?”
“那敢情好,我与好哥哥这些光阴,倒也学了些字,倒不如到时也做首词儿,好与我的好哥哥争些面皮!”那美婢娇俏而笑。
王子养不由笑道:“你这小肉儿,如果要烧酒,你爹天然会给你筹办的,要你筹措些甚么?”
王子养也不睬会,疾步而去,却不想正转到了前厅那路口旁,便见到王当正急仓促畴前厅出来,忙上前唤了一声道:“世兄弟,却要那边去?”
那小厮道:“也不是那李响一个,听闻那王大官人说道,只是因这李响上头另有个名唤镇关西的郑大官人的,是以不敢吃罪,只好乞助老仆人了!”
“还望叔翁看顾则个!如果这东城也被那厮拿了去,侄儿便只要喝西北风了。叔翁却要眼睁睁瞧着侄儿身故不成?侄儿死了倒也洁净,争奈却要污了叔翁的名声,这叫侄儿于心何忍?”这王当倒也晓得王举人是个极爱面皮的,只拿这些话出来,便不惧他不帮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