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郑屠哈哈大笑,“明日俺便去拜见阿谁海泥鳅庞敢去。只愿是个真的海上豪杰,由此遂了俺的情意!”
小二点点头,忙呼喊一声,让堂倌传了酒菜上来,这才笑道:“那铁嘴直断的算命先生又道:‘我料定此人必然封侯拜相,如果要奔出息,投他而去倒也是条前程,我这几日夜观天象,见西北主星之侧,有辅星闪亮,那辅星四周又是群星正堆积过来,呈环拱之势,故此料定那辅星便是镇关西了,那群星便是投奔他的豪杰。”
那庞敢吃小二抢了风头,好没兴头,没好气道:“你这厮倒是嘴快。”因笑道:“小弟也是道听途说,想必这酒家里也多有传说。”
这日海泥鳅庞敢并林冲等人清算结束,便要出门,却见远远一行人朝酒楼过来!
“嗤——”一人说道,“刺配的犯人又如何?那镇关西只重豪杰豪杰,如果端的刺配的,只要有本领,谅也不会拒之门外。”因又转头对林冲道:“你莫非真是走脱的犯人?”
“那主星是谁?”此中一人憋不住问道。
庞敢却不耐烦道:“只说闲事,谁耐烦听你这些啰唣的事!”
郑屠不由大喜,拍了大腿笑道:“俺希冀能有个水里的豪杰,却不想便有人奉上门来了。俺平常也曾听闻那山东梁山泊上,有几个水里的豪杰,阮氏三兄弟并白里浪跳张顺的,内心甚是恋慕,却不想本日有这等豪杰来投!”
武二笑道:“哥哥在郑家庄里,那块石碑立得好,也叫哥哥得了偌大的名声,哪个不想过来投奔?”
武二道:“大多是精通拳脚的,可充当军健罢了。只是本日又来了一拨人,莫约二三十余。听闻内里有个唤作海泥鳅的,名叫庞敢,一身水里工夫甚是了得。又驾得好海船。”
如此又行了十数日,这一天,便到了渭州城。一行人进了城,寻了间堆栈临时住下来。那庞敢自去探听郑屠处所。
“尽管添来!”庞敢喝道,“你尽管说就是!”
那人点头道:“公然是错了。本来是被委曲的人。鄙人庞敢,江湖上也有个外号,唤作海泥鳅,因在海州边海里捕鱼为生,也只是勉强度日,却不想前些时候官府催逼赋税,俺那里拿得出来,一怒之下,便打了官差,和这些打渔的兄弟走脱了出来,不敢再归去了。故此要寻个投奔的主。”
“恰是!”林冲忙畴昔,将本身桌上的酒菜搬了过来,挪着凳几坐下来,几小我吃酒,氛围又热烈起来。
阿谁叫唤起来的男人斜着眼高低打量着林冲,点头道:“你这男人,生得倒也结实,如果会些拳脚刀枪,也可与俺等一同去投他就是!”
“如此倒也准!”林冲道。
世人恍然大悟,忙点头称是,那小二笑道:“诸位豪杰如果要投了他去,尽管去就是,听闻镇关西正招兵买马,多有豪杰打小店颠末,便是投他而去的。”
“恰是要见地一番!”林冲点头道。
小二嘿然笑道:“天然是小种经略相公是了!”
这庞敢生性朴重,说话也不遮拦,林冲暗自点头,将手挪开刀柄,叉手见礼道:“鄙人姓林单名一个通,还无驰名号,倒是会些拳脚刀枪,故此有个不情之请。”
小二笑道:“诸位客长可还要添些酒菜?”
“当日有人谈起这渭州镇关西来。那人问清了启事,闭目养神,半晌未曾说话。都道觉得这算命先生傻了,谁知他忽地展开眼来,蓦地说了这般的话:这郑大官人乃是天上星君下凡,专为保我大宋江山而来的勇将!”小二说道此处便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