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听了,顿一顿道:“哥哥现在是官身,如何感染得这些事?如果事发,只怕要吃了官司,这官身也籍没了,只怕还性命难保。”
这一脚力甚大,只将那地痞踢得在半空中大了几个转,嘭得一声落在地上。那大汉看也不看他,尽管牵了马,翻身而上,望着那城门处飞奔而去。
那人不动声色,只是嘲笑道:“你这男人,当街行凶杀人,却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何不将你姓名道来,俺也要拿了你的人头请赏。”
逢人只问可有识得王进的,只道是老钟经略相公处的。也不知他做了何职,因此人多不识得,寻访了两日,也无有眉目,只得作罢。只待明日一早便要起行。
“兀那男人,这街地儿倒是俺家兄弟两个把守的,现在你只卖膏药,耍弄强棒,也不与个贡献,本日便拿了你这匹马充数就是!”说罢,那地痞便要去牵马。
“现在便是要逼你,你待如何?”此中一地痞嘿嘿笑道,“看你这病涝模样,风也吹得倒,还要拦我未曾?”说罢对着身边那牵马的地痞道:“尽管牵了去,俺拦着他就是!”
“此乃史进师父,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你不知那史进兄弟,矛,锤,弓,弩,铳,鞭,简,剑,链,挝斧,钺并戈,戟,牌,棒与枪,扒耍弄起来,也是妙手,此便是得了王进的指导,是以切莫骄易了天下豪杰!”
“你倒是脱手就是!”那地痞嘿然笑着,尽管箍住大汉的腰身。
郑屠道:“本来是要擒拿你的。只是念你是王谢以后,是以便放你畴昔。”
“那大名府梁中书买了十万贯为那京师蔡京相公道贺生辰,年年如此,是以俺料得他必然蒲月半解缆,不出六月,便要到这济州府处,一起上要过紫金山、二龙山、伞盖山、黄泥岗、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处便是能人出没之处,单身客人不敢独过,是以必有能人窥得这金银,起了歹念,如何不劫了去?与其叫能人劫了去,不如俺等取用。”郑屠道。
一行人在延安府逗留了几日,郑屠也不急于赶路,蒲月半赶到济州,也还余裕得紧。是以便要在此寻访一番,如果能遇得上那王进,倒也是一番造化。
大汉骑了马,慌不择路,在巷子上奔驰了一阵,怎奈那马肥胖,奔腾一阵后,便渐渐停了下来,那男人亦累得不轻,喘气不止,病涝症目睹得就要发作起来。
此时,衙门里来了人,问了四周街坊邻里,只道是外村夫卖膏药的,望城外而去了。慌镇静张的慌乱了半晌,方才要想起封闭城门,那里晓得这大汉骑了马早已经离了城里,望巷子一径儿奔了出去。
“你――你――待要如何?”那地痞转头见那大汉已然就在身后,不由慌了神,跌落马下,连滚带爬,就要逃脱。
“呸,你这杀千刀的病涝胚子,如果在反对,当不得两拳打死了你,算是你倒运!”此中一地痞怒道,“现在只叫你用马抵了,那地上铜钱也全都归你!”
“莫非你要悔怨?”呼延胜嘲笑一声,道:“俺现在也不是怕事的人,久闻你也是个豪杰豪杰,不如你我分个高低!”说罢从那顿时褡裢处取出两条钢鞭,嘿然道:“俺现在好久未曾与人试得技艺了。却不想本日又要开张!”说罢,便勒住马头,便要朝郑屠冲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