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人只问可有识得王进的,只道是老钟经略相公处的。也不知他做了何职,因此人多不识得,寻访了两日,也无有眉目,只得作罢。只待明日一早便要起行。
“多谢!”呼延胜只一拱手,便要从郑屠身边而过。方走的几步,便吃那郑屠喝住道:“且慢!”
那大汉忙忍住肝火,上前一步告求道:“此乃小人驰驱效力的脚力,现在穿州过府皆靠了它,如何卖的?但请抬手放过!”
大汉目睹得那牵马的地痞正要骑上马去,如果如此,那里还赶得上?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那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来,揪出那抱着本身腰身的地痞朝那心窝只一刀,但见得血便箭普通飚了出来。顿时染红了大汉前襟,那大汉也顾不得,抬腿便朝那骑上了马的地痞赶去。
那地痞忽地牵起马缰,便要行走,却听得那大汉怒喝一声道:“却不要逼我!”
“莫非你要悔怨?”呼延胜嘲笑一声,道:“俺现在也不是怕事的人,久闻你也是个豪杰豪杰,不如你我分个高低!”说罢从那顿时褡裢处取出两条钢鞭,嘿然道:“俺现在好久未曾与人试得技艺了。却不想本日又要开张!”说罢,便勒住马头,便要朝郑屠冲杀过来。
郑屠见他如此,不由点头苦笑道:“本来只想试你一试,却不想这般的不经气。”说罢,跳上马来,将那呼延胜提起,尽管在路上行了一时,但见那通衢处,奔驰过来一队人马,为首那人,恰是武二。
“杀人啦!”围观世人见那大汉手起刀落,生生将那地痞一刀宰了,顿时大惊失容,一哄而散了,早有人望那衙门去报了官府。
郑屠道:“本来是要擒拿你的。只是念你是王谢以后,是以便放你畴昔。”
“不要夸口!”呼延胜暴喝一声,“看鞭!”一夹马肚,那马忽地生着力量来,冲着郑屠便撞了畴昔来。郑屠策马让过,待双鞭打过来,只拿朴刀悄悄架住,搅得几搅,那呼延胜把持不住,双鞭脱手而去,吃郑屠夺了过来。
“此乃史进师父,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你不知那史进兄弟,矛,锤,弓,弩,铳,鞭,简,剑,链,挝斧,钺并戈,戟,牌,棒与枪,扒耍弄起来,也是妙手,此便是得了王进的指导,是以切莫骄易了天下豪杰!”
呼延胜不由哎呀叫了一声,便叹道:“本来倒是你,听闻你也是有些名声的,却何为干着大将的活动?恁地不堕了自家的名声。”
“哥哥尽管说来。”
当下两人又将此事计议一番,务需求商讨妥当了行事。正说话间,却听得那酒楼之下,街道间有人鼓噪,未几时便聚了一世人等。却见得嘈嘈嚷嚷,叫人好不心烦。两人再无酒兴,草草吃了一杯,郑屠便下得楼去,算还了酒钱。
本来那呼延胜杀人以后,郑屠便叮嘱武二去堆栈唤了世人,径直出城,只恐城门关了不好行事。此时赶上,恰好将呼延胜打扮了一番,遮住头脸,掩在世人当中,朝前赶路。
“你这厮,若不是你这等逼迫,俺如何落得杀人境地?须吃俺一刀,方才解心头之恨!”那大汉说罢,只上前腾的一脚,踢在那地痞的心窝。
那地痞吃着一脚踢中,哇的吐出一口血来,想要挣扎起来,方抬起半截身子,那血便一口一口的吐将出来,仓猝用手接住,又不住的捂住嘴,想要堵住。却那里堵得住?直至最后一口血飙起老高,只在空中洒了一篷血雨,喉间丝丝有声,半截昂起的身子,直挺挺的今后便倒,扑腾的几下,便不再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