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笑道:“俺的乃是渭州镇关西郑屠是也。”
这一脚力甚大,只将那地痞踢得在半空中大了几个转,嘭得一声落在地上。那大汉看也不看他,尽管牵了马,翻身而上,望着那城门处飞奔而去。
武二听了,顿一顿道:“哥哥现在是官身,如何感染得这些事?如果事发,只怕要吃了官司,这官身也籍没了,只怕还性命难保。”
那大汉忙忍住肝火,上前一步告求道:“此乃小人驰驱效力的脚力,现在穿州过府皆靠了它,如何卖的?但请抬手放过!”
“兀那男人,这街地儿倒是俺家兄弟两个把守的,现在你只卖膏药,耍弄强棒,也不与个贡献,本日便拿了你这匹马充数就是!”说罢,那地痞便要去牵马。
“现在便是要逼你,你待如何?”此中一地痞嘿嘿笑道,“看你这病涝模样,风也吹得倒,还要拦我未曾?”说罢对着身边那牵马的地痞道:“尽管牵了去,俺拦着他就是!”
“那大名府梁中书买了十万贯为那京师蔡京相公道贺生辰,年年如此,是以俺料得他必然蒲月半解缆,不出六月,便要到这济州府处,一起上要过紫金山、二龙山、伞盖山、黄泥岗、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处便是能人出没之处,单身客人不敢独过,是以必有能人窥得这金银,起了歹念,如何不劫了去?与其叫能人劫了去,不如俺等取用。”郑屠道。
行到街上,见那人群中有地痞叫唤起来,是以也凑畴昔,但见一个担儿吃人踢翻在地,内里膏药散了一地,还散落些铜钱。中间立着一个年代三十许粗长大汉,双目瞪得圆了,捏紧双拳,面皮通红,只是眼窝深陷,一看便是有病在身。他身边一匹瘦马,却端的好精力。面前倒是两个地痞,正在叫唤。
“不要夸口!”呼延胜暴喝一声,“看鞭!”一夹马肚,那马忽地生着力量来,冲着郑屠便撞了畴昔来。郑屠策马让过,待双鞭打过来,只拿朴刀悄悄架住,搅得几搅,那呼延胜把持不住,双鞭脱手而去,吃郑屠夺了过来。
“杀人啦!”围观世人见那大汉手起刀落,生生将那地痞一刀宰了,顿时大惊失容,一哄而散了,早有人望那衙门去报了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