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写酒菜来!俺等一同吃酒,较量些枪法!”郑屠直管叮咛下去,未几时那店里的小二流水普通的奉上了酒菜。
“有得你比试的时候。”郑屠大笑,因唤人过来,将武二也叫了过来。三人厮见,各自通了名号,那呼延胜天然也与武二兄弟相称。
本来如此,郑屠不由点头而笑,心中暗道:此乃天赐此人与我,现在他杀了人,又没个投处,故此俺也好收拢他,是以便点头道:“怎奈豪杰也有末路时,想必此时,你也投不得军了,却要往那里去?俺也好帮助你些银钱,今后病病愈了,也好去渭州寻俺,再行比试一场,如何?”
“你我此后只做兄弟相称就是。”郑屠点头,他晓得这名将以后,一心想要立些功名,为叫他放心,便故意流露些风声出来道:“如果要建功立业,今后多有机会。”
呼延灼不由满面惭愧起来,他迟疑了半晌,才游移道:“本日既然这般了,也无妨说与大官人晓得。俺前些光阴,要去老种经略相公处当兵,好歹要谋得一场繁华,未曾想,客居旅店,害了一场病,至今未好全,在堆栈逗留了一些光阴,川资也费尽了,那堆栈仆人家将俺赶了出来,是以一起流落,耍弄枪棒,卖些膏药,勉强到得这延安府,还没有当兵,便出了这般的变乱,端的好不恼心。”
郑屠哂笑道:“俺也是驰名号的人物,何必要欺你?”
“力量倒是有些力量,你这男人吃人夺了双鞭,却恁地这般多的启事,好没事理。”郑屠点头而笑,似是不信。
“可另有甚么事么?”
郑屠心下也欢畅起来,笑道:“尽管养病,如果病好了,还要与你比试的。”
“百十回合以后,又当如何?”郑屠不肯放过。
呼延胜听得此话,不由一愣,忙忙的上前一步问道:“此话如何提及?”
呼延胜点头道:“俺常日里也恭敬豪杰豪杰,也久闻哥哥的本领,是以内心也是心痒难煞,恨不得立时好了,好与哥哥大战一番。”
“他与俺乃是百十回合之敌!”
那呼延胜乃是久渴之人,故此见得酒肉上来,只道了一声:“请!”也不客气,伸出筷子,戳了碗中肥肉入口,一边自顾筛满了酒,只略请了一回,便一气灌将下去,用手抹了嘴边残汁,叹道:“多咱没吃这般痛快的吃酒肉了,端的痛快!”
“且不看现在统领西北军马的人么?非是老种经略相公与小种经略相公,童贯那厮,那厮安闲西北立了些功绩,是以还要捞些本钱,故此要在西北作战,如果宋夏复兴兵祸,却不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俺等虽是社兵,如有军功,自当擢升。”郑屠半真半假,侃侃而谈,好似那西北之地,已然便要各处烽火,烽火四起普通。
“如此便一言为定!”
“如此,你也晓得行军布阵之法也!”郑屠点头笑道,“既有如此的本领,如何便落得这般的景况?流落江湖,食不充饥。”
这一顿酒,甚是热烈,只吃的面红耳热,饱餐一顿后,那呼延胜面色方才好了很多!
只是这话说将出来,甚是打动呼延胜之心。他一心想要立些功名,却不想杀了人,是以走投无路,却不想赶上了郑屠,吃这厮三言两语,说的心也沸腾起来。此何尝也是一番晋身之路。是以忙道:“哥哥恁地义气,俺天然不负哥哥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