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领了世人只望那屋子背面的荒园子里去,但见长满蒿草杂卉,便指着一到处所道:“此地不就是藏这些金珠宝贝的好处所么?”
晁盖又叮咛再三,方才与白胜道别,一世人,分分开了,两三人一伙,各自投巷子去了。行不到十里,便见的各处路口皆有兵丁扼守,沿途贴着布告。俱都内心暗道一声“幸运”,若不是用了吴用的战略,只怕现在便要吃官府抓捕,休要说着十万贯财帛,便是性命也堪忧了。
白胜也吃了一惊,方才吃酒说话,倒也忍得住,现在看着这肿的贼亮的大腿,不由哀嚎一声道:“坑杀俺也。莫不是那箭矢涂抹了毒药?”一念及此,不由仓猝对本身老婆喝道:“你这婆娘,还不去请了大夫来,却叫俺生生痛杀!”
世人又吃了一回酒。便各自告别,临别时,晁盖自怀中将担儿里取了的二十两银子,五两一锭,共四锭,放在桌儿上,与那白胜道:“你临时用这些银两,延医用药,不成动那生辰纲一丝一毫,可记得了?”
吴用四下环顾了一番,对那白胜道:“你这家里,住得倒也冷僻,后院子里也是荒地一块,我现在只得这个主张,诸位且听一听。”
白胜仓猝答允道:“哥哥尽管宽解,便是到了杀头的时节,俺也是不打这些财贿的半份儿主张。”
白胜叫老婆取了五钱银子把与那江湖郎中,问道:“却不知城里哪位但是驰名的大夫?”
他老婆这才慌镇静张的去请大夫来。未几时,来了个江湖郎中,看了一看,也吃了一惊,点头道:“如此毒物短长非常,只怕一时不能解得。莫不如去城内请个驰名的大夫来看!”
却说白胜待世人拜别,便回到家中,叮嘱本身老婆休要将本日之事鼓吹出去。那婆娘也仓猝答允下来,想来也晓得自家里做得也是杀头的活动,又眼热那金银担儿,便矢语发誓,白胜方才放下心来,待要坐定,却吃那腿钻心也似的痛起来。
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得那公孙胜拊掌笑道:“学究公然是好想头。如果将这金珠宝贝藏在这地下,上面再掩上一些荒草杂树,俺等只做得个暗号,哪个又能晓得?”
且说晁盖等人听闻吴用这般一说,顿时就惊住了。刘唐烦躁起来,顾不得吃酒肉,跳将起来,提了条朴刀,就冲要出门,一面大声喝道:“不怕他个贼鸟,哥哥,俺等杀了出去,将那些王八们砍了便是,倒是省了俺的心了!”
吴用又对那白胜道:“你这些光阴,临时就在屋里,不要到处走动,躲人的耳目。若要治伤,可使你家老婆去城里刺探动静,也可请了大夫来家里,只是牢记,不成引他去那后园子里去。”
“倒是甚么体例?”刘唐孔殷,顾不得吃酒,尽管问道。
“如此多谢了!”白胜忙忍了疼痛,叉手行了一礼,又拿了晁盖把与的银子中的十两银子与浑家道:“你马上出发去济州城请了孙家汤药铺子的孙大夫,只说吃毒物伤了,要他来解毒,救人道命如此!”
吴用表示他稍安勿躁,环顾了下世人道:“只是这个别例,还得众位兄弟同意才好。”
世人这才恍然大悟,刘唐不由嘿然笑道:“学究长得甚么心?这般的七窍小巧!俺只是一个直通的肠子,这般七拐八弯的主张,倒是想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