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嘿嘿笑道:“方才内心热切,说得急了一些。”
第二日杨志戴上凉笠儿,穿戴青纱衫子,系了缠带行履麻鞋,跨口腰刀,提条朴刀。老都管也打扮做个客人模样。两个虞候假装做跟的伴当。大家都拿了条朴刀,又带几根藤条。梁中书付与了札付书呈。
公孙胜点头道:“俺等七人,天然是敌得他过得。只是如此,事情便闹得大了一些,也添了很多的变数,是以乃是下策。智取为上!”
老都管一一都答允了下来。
吴用道:“恰好我也是如此想。只是此番我等只能智取,不成强抢。”
梁中书道:“乃是何事?且说来!如果依得你时,天然依你!”
好个郑屠,不慌不忙,还是一刀斩去,攻取呼延胜中间佛门,如此便破了他摆布边击之功。呼延胜见郑屠如此出刀,恰是时候,不由大喝一声道:“恰是此时!”说罢,一个右回旋,那右手钢鞭朝着郑屠快速就横扫了畴昔。
郑屠只得两刀便逼得呼延胜不得不退而自保,如此更是激起呼延胜好胜之心,他忽地大喝一声,一脚踏前,一脚后蹬,全部身子朝前扑了过来,双鞭一左一右扑腾过来,这一招有个花样,唤作回龙鞭,这双鞭攻来,不过是虚招,而后回身回旋侧击才是杀招,但如果前两路不睬会,便可化虚为实,两旁侧击,左虚右实,两边窜改不定。
晁盖笑道:“这里皆是本身兄弟,无妨事!”又引了白胜入厅事坐了吃茶。
此一去,却不知行迹举止皆落入了故意人眼里。未几时,那白日鼠百胜飞也似的离了北都城望郓城县东溪村而去,只因他骑着快马,却不知要比那杨志快上了很多。
“你这厮,这般大声,莫不是怕人听闻不到么?”吴用不由骂了一句,“我等坐下的皆是砍头的活动,如何能够这般大声!”
梁中书心中暗道:去岁时,也是任能人劫了生辰纲,至今查不到下落,此话也有事理,便是多派军马也只怕无济于事,那些能人那里有纲常法理?见着金银还不如蝇之见血普通么?莫不如依了他。想到此节,便点头笑道:“此举甚妙。”
这杨志投托在梁中书门下,一心只要累工仕进,灿烂门楣,不至于屈辱了先祖的名声,是以满口答允,又对那梁中书道:“恩相在上,小人曾听得上年已被贼人劫去了,至今未获。今岁途中盗贼又多;此去东京又无水路,都是水路。有几处都是能人出没的去处。如似客岁普通,多着军校防护送去,只怕不济事的,是以要禀明恩相一事!”
吴用点头道:“既然如此,先前商讨算不得数也,我等再行计议一番。”
白胜道:“俺晓得一些行事。此去汴京,要路过一些处所,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俺等好动手之地,便是那黄泥岗了。”
入云龙公孙胜道:“说的也是,我也曾听人言,那押运生辰纲的杨志,乃是个驰名的人物。祖上是杨令公,得了家传的技艺,端的了得。”
次日,杨志遴选了十一个矫健的厢禁军扮作了脚夫,那梁中书又唤了老谢都管并两个虞候出来,叮咛道:“杨志提辖甘心委了一纸领状监押生辰纲――十一担金珠宝贝――赴京太师府交割。这干系都在他身上,你三人和他做伴去,一起上,夙起,晚行,住,歇,都要听他言语,不成和他别拗。夫人处罚付的活动,你三人自理睬。谨慎在乎,早去早回,休教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