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还要从长计议多久?”季玉不由厉声叫道,“哥哥要这般弘愿就此藏匿了么?”
且说宋承贵自季玉去了,便信步出营,刚巧看到郑屠正在营外闲走,当下见了。郑屠面带笑容,朝着宋承贵过来笑道:“哥哥可曾住的惯?此地乃是虎帐,简朴得狠,明日俺便领军回城,到时候,便温馨很多了!”
季玉此时也不催促他,悄悄坐在那边,等他覆信。
季玉道:“哥哥既如此说,我还是有话!当日我等皆以为即便是投入在郑屠那厮的军下,必定也能博获得一个功名。现在看来,这郑屠气度狭小,容不得人,莫不如投了小种相公麾下。或可成全哥哥一番功名来!”
宋承贵点头道:“我自免得,只得你在小种相公处得了准信,我便去呼唤兄弟们!”
只听得营帐外突入如狼似虎的一队军汉,将那史进叉住。史进不敢挣扎,却兀自叫道:“保义郎不听忠告,必自取其祸!”大喊之下,早被军汉叉出营门以外。
那石仲不由笑道:“还是这般欢愉,方才几乎儿憋死俺了!”
因又对史进变色喝道:“你这厮听好了!某现在要奉我家哥哥为主,让他做这军中主位,如何坐不得这位置?”
郑屠听得此话,不由勃然大怒道:“你这厮,尽管聒噪,来呀,与某叉下去!”
待世人进了中军帐,郑屠又令人将来酒肉,郑屠要使宋承贵上首坐了。宋承贵推让一番,哪知郑屠执意要他上首而坐,不得已,便举步朝上而去,放要坐下,但听得那史进不知何时也坐在帐内,忽地站起家来,对郑屠道:“保义郎如何不遵军令?”
“此事轻易,如果他等不肯,天然与哥哥不是一心,不若使其自行留下便是。我等管不得他等,只要将盗窟两千余喽啰拽在手中,天然可与那小种相公说一说的。”季玉嘲笑道。
宋承贵沉吟不语,半晌才道:“当日盗窟当中,听闻得招安二字,世民气机便分歧了。我也是不忍看在兄弟离弃的份上,这才承诺下来的。现在事已至此,统统必不必说了。”
“事不宜迟,哥哥无妨现在脱手!”季玉仓猝道。
宋承贵忙道:“这主位坐与不坐,无甚紧急处。你我兄弟,也不讲这些虚礼,现在还不如同等相坐,不分高低,去不是欢愉?”
两人相对半晌,那宋承贵毕竟下了决定,便道:“如此,便如你所言,你通文理,且写一封信与那小种相公,只说诚恳招安,愿投在门下,任凭使唤。”
宋承贵不语,只是双手反背,在帐中来回踱步。
“休得胡说八道!”宋承贵忙止住他,轻声喝道,“你这番诛心之言,确切要搅得兄弟不同心,坏了诸位的交谊!”
“坏了兄弟交谊?”季玉哼了一声,盯着宋承贵道,“本日那郑屠演得好戏,哥哥恁地看不出来么?说甚么军中端方,那叫史进的副总督恁地这般号令,哥哥难不倒涓滴未曾狐疑是郑屠那厮教诲的?哥哥排位在其之上,他冒充要哥哥坐首位,却叫部下军官胡搅一番,岂不是用心的么?不幸哥哥还要替他说话,叫情面何故堪?哥哥以热诚待人,何如人以冒充待哥哥,叫人好不气闷。”
.第七十八章出息谋取非兄弟
郑屠不由皱眉道:“那边是甚么治军有方,部属这般的顶撞,那边是为人主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