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从何来?”种师道倒是极见不得这般浮滑性子的,不由冷言冷语道。
“方才父亲在厅事时,便说了要制止宵小盗贼群起。如此用兵之际,如果有强**乱,只怕不是守城之福,故有此一问也!”
种师道回到后衙,却见那种溪仓促而来,见了种师道忙道:“父亲,但是有战事将起?”
“哦?”郑屠前厅里接着了种溪,听闻此言,不由点头笑道,“如此还要多谢衙内了!”
种师道点头道:“如此也好,我本来也是信赖保义郎的,只是军中端方不成荒废。”是以叫道一声:“那纸笔来!”
种师道点头嘲笑道:“如果此话端的是你所问,倒也罢了,只是你常日夙来不问这些,为何本日恰好问起?”说罢忽地起家,厉声喝道:“你这厮,倒是替谁张这口舌?”
此事吴之敏做起来,熟稔之极,目睹得人丁多了,呼延胜便清算士卒,四下巡查,幸亏那挨得近一些的五岭峰能人从不过来叨扰,倒是那隔得远些的小山小寨,不过三四十许人,前来探路,不想路上碰到巡查的郑家兵,目睹得步队严整,气势不凡,那里还敢脱手?一发不声不响,回了盗窟,只望那些小庄小户去打劫肇事。
众将领轰然服从,各自告别,服从行事不提!
郑屠忙谢过了,只是还是做足了礼数,这才坐下,正襟端坐模样,显得极其恭敬。种师道见他这般,也只是浅笑点头,又叮咛换了新茶,吃了一回这才道:“前日听得我家小子提及保义郎之事,想来也是一片拳拳之心,是以方有本日一见!”
种师道深思很久,便道:“如此也好,明日你可使那郑屠来见我,我自有话语他分辩!”
郑屠忙道:“此乃某敬慕相公日久,目睹得又逢多事之秋,便想要为相公分担一些零碎之事,故此才有如此一说,倒是某大胆了,不晓得天高地厚!”
“愿立军令状!”郑屠见种师道口气松动,不由忙起家叉手道,“如果某剿除不得那些能人,愿任凭措置,绝无牢骚。”
种师道看了种溪一眼,不由漫声应道:“哦?那郑屠但是这般说的?”
郑屠忙应了,领了命,也未几说半句,便告别了归去。
“他如何问起这些事来?”种师道心中大怒,这郑屠僭越如此,心中已然将郑屠平日形象打碎了一地,此人是何用心?
“刘子文、王处道现在大败,夏军士气正旺,今后渭州多事也!”种师道与厅事正看邸报,厅中诸位将领沉默端坐,不敢出一言相询,过得半晌,种师道这才喟然叹道,“传令诸军,这些光阴加强防备,并布告全州府,各处田庄谨慎在乎,此乃宵小盗贼群起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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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郑屠得了十万贯生辰纲后,随即招兵买马。又因郑屠得了官职,朝廷自有田产赐赉,只是现在地处西北,那里来良田?郑屠倒是去寻了小种相公的衙门里哀告。那种相公只是笑道:“现在这边疆之地,哪得甚么良田,何不学本城有爵有职的缙绅,开开荒地,如此两厢便当,可好?如果依得我,朝廷拨与你五百亩之地,我便允你垦两千亩来。”
两人客气了一回,郑屠这才说道:“明日便要见到相公了,只是某曾思虑,那能人占山为王,毕竟不过是些流民百姓无所依托之人,如何便要动用相公精锐之师来剿之?是以某便想来,如果某愿为相公分忧,只愿领本部人马,便可还相公一个四边清平之地,却又如何?只得相公恩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