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史通义、石仲等人听了此言,不由大喜。石仲大笑道:“俺便晓得,哥哥必定不忍兄弟兵器相见,哥哥好义气!”
武二在中军寻到郑屠,忙叉手道:“见过保义郎!”
闲话叙过,郑屠对呼延胜道:“方才正对舆图检察,你且过来瞧一瞧,正要讨个主张。”说吧,走到那舆图前,指着一处山脉道:“此乃雷公山,山上聚四五百能人,乃是五岭峰以后,最大能人盗窟。此地山势先要,也是个易守难攻之势。某已然令人刺探动静,熟谙路程去了。”
郑屠点头道:“有理。”
呼延胜忙止住脚步回应。待听了口令无误,那游哨方才拜别。呼延胜自是对劲,这些士卒不以本身为军中将领便悄悄放过,天然得自自家对士卒严格要求。内心天然也有一番思惟,这郑屠练习如此精兵,只怕是要在疆场上博个好功名的,一念及此,心中天然升起些许豪情来。
过得半日,雄师便到了五岭峰下,呼延胜自拣了一处开阔之地安营扎寨,锋营在前,两营护在两侧,中军在中,又有后军为援,乃是其中规中矩的安营体例。
听得此话,鲁智深并石仲也将眼儿投向宋承贵。宋承贵见世人眼中等候神采,不由心中暗自感喟一回,便道:“本日我等兄弟在此计议,便受了朝廷的招安就是。只是俺等兄弟天然是不离不弃,互为援助的。”
但见那山脚之下,开阔之地,虎帐相互连接,各有间隔,行阵之间,保护保护,营帐之前,哨位游骑。探马两三里之地外四周游弋鉴戒。模糊可听闻马嘶之声。
武二不由点头道:“暂不明朗,寨主哥哥们尽管要俺下山,只说这等严峻事情,要商讨了再说。天然也托了俺与保义郎说一声儿,如果保义郎到了山下,先尽管安营扎寨,最迟不过明日一早便有答复。”因又迷惑道:“如果那些寨主哥哥们不从,保义郎岂不要与兄弟兵器相见?”
呼延胜点头道:“不当,那些能人,常日杀人掳掠,天然是罪大恶极,况这五岭峰比之那雷公山更是胜了数倍,起初也听闻山上能人做头的乃是江湖驰名的厮汉,唤作小张飞宋承贵,纠结得几个有些技艺的在此,又有阵势依仗,如何肯受官府的招安?”
郑屠点头道:“仁至义尽,如果还是不从,只怕不需某来剿除他等了。如果当时,却要将某置于难堪之境,这个是苦也!”又挥手道:“且不管他这些,先安营扎寨便是!”
“某自有主张,成与不成只在明日!”郑屠点头,对呼延胜道,“此事若无掌控,也不会决然如此行事,尽管放心便是!”
“洒家在小种经略相公门下时,也是虎帐里打滚的,现在瞧这步地,却不输于小种经略相公的军士,端地好派头好阵仗!”鲁智深见了这阵仗,也忍不住喝采道,“如果在三弟帐下听令,那里不能立个功绩?博个名声?”
郑屠不由一愣,忽又笑道:“想必你已然见过史总督了,昨日立了军规,军职只得军职相称。”笑了一回边对武二道:“事情如何?”
“好一座虎帐!”季玉忽地感喟了一声道,“郑哥哥练得好兵,我观其安营扎寨,自有章法,行阵严整,如此营帐,便是俄然攻击,也只怕沾不得涓滴好处,说不得还要吃些亏的。”
呼延胜笑道:“起来巡查一番,见保义郎这里灯火透明,比拟保义郎没有安息,便过来问候一声罢了。却没得叨扰了保义郎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