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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二不由看了季玉两眼,又见宋承贵略有深思,便叉手道:“宋哥哥,俺家郑屠哥哥听闻了此事,便孔殷拜访了那小种相公,这此中说道必不分辩,好不轻易讨了这个差使,只说是愿凭本家郑家兵便能攻陷五岭峰,那小种相公也准了,下了均旨。这两日正催哥哥起兵,是以只怕俺家郑屠哥哥已然领兵在路上了,却要如何,还望哥哥们拿住章程出来。”
由此过来两日,郑屠一面使呼延胜筹办兵马,一面使武二去了五岭峰报信。粮草东西筹办妥当,那种师道又令人送了文书来催促郑屠尽快起行。
鲁智深也深觉得然道:“若要使得俺去和三弟相争,倒是不能。”
宋承贵不由笑骂一句道:“你这厮,还未打来,你便先怯战了。”因转头对武二道:“你尽管说你,别理他便是!”
“如何不认得!”鲁智深点头道,“俺自老钟经略相公处拨转小种经略相公处,在这军中,便是他二人有些本领,行军布阵甚得章法,又是技艺高超之人,却要谨慎。”
季玉却看着武二道:“我家三哥哥倒是如何说的?”
武二看了看鲁智深,见他又忿忿的坐下,这才苦笑道:“那小众经略相公见现在局势不稳,四周能人趁此机会四周劫夺,便要下了剿除各处能人的均旨。俺家哥哥听闻小种相公头一个便要拿诸位哥哥们的五岭峰征剿——”
话未说完,便听得那鲁智深又叫了起来,兀自自语道:“如果小种相公来打,洒家如何好与他作对?”是以看了宋承贵一眼,摸着秃顶道:“如果这般,哥哥还是允洒家两不相帮便是。那小种相公乃是洒家恩相,夙来恭敬。哥哥又是自家兄弟,也是不好做仇家的。”
季玉听罢这才点头道:“三哥哥现在即领兵出来,天然也是有主张的,我等且无妨听听三哥哥的主张,再来商讨不迟。”
却说那武二骑了快马飞也似的前去五岭峰处,那些驻守各处隘口喽啰皆识得他,便放了他出来,另有人飞也似的前去通报各位寨主去了。故此武二一起通畅无阻。到了主寨上,那些寨主们皆在厅前迎着他,为首之人便是五岭峰大头领小张飞宋承贵,身后顺次花和尚是鲁智深、趟地刀史通义、开山铁臂石仲、入云鹏季玉。
宋承贵也看了看武二道:“如果我家三弟另有主张,尽管说来就是!”
“总得想个章程出来,如果刻日到时,只怕俺等也不得不与那小种相公接办了。”史通义愁眉苦脸的,看顾了一眼季玉道,“六弟向来足智多谋,尽管出个主张便是!”
趟地刀史通义点头道:“四弟休得镇静,三哥哥岂是那般的人物?”
演武台上,两个副总督并几个社长别离两边,未几时,又听得那号角声响了起来。世人都抬眼看那台上时,便见得一个魁伟身材的将军抬步走了上来。一身铮亮明光甲,腰悬长剑,稳步踏上演武抬,立在中间,世人看时,不由都暗自喝采,好个威风得大将军。本来这将军不是别人,恰是保义郎郑屠是也。
石仲不由瞪圆了眼对武二道:“俺家哥哥是不是另有话说?你这厮却不实诚,快些儿说出来,倒是说一节不说一节,叫人好不焦心!”
宋承贵吃了一惊道:“倒是何事如此告急?也未曾见我家三弟这般的。”一面说,一面引了武二进了厅堂,待分坐次坐了,又叫几个喽啰筛了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