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宋承贵便大声喝采道:“如此甚妙。”因转头看鲁智深道:“正所谓豪杰相惜,何为结为同性兄弟,今后有难同当,有福共享。”
季玉点头笑道:“天然依哥哥的。”说罢也是将酒一口灌了下去。
待那喽啰将各豪杰酒碗斟满,宋承贵端起来道:“本日结义,今后必定是一段嘉话,如此先干了此碗酒,以显兄弟之情。”
石仲不由有些不悦道:“哥哥,俺等至心敬佩哥哥技艺品德,如何说这等生分的话儿?如果能够瞧得上俺等,不如就此结为兄弟如何?”
此番结拜,只以六合为证,又有武二等人监誓。统统俱为美满,当下世人欢乐,又要邀郑屠上山。郑屠见方才盟誓,不得已,也只要同世人一同上山去。
宋承贵坐了第四把椅子,石仲敬陪末席。坐次分拨结束。郑屠见坐在第二把椅子上的季玉,不由暗道:此人却不知何德何能,坐得第二把椅子。俺等六人中,年纪最轻,想来必定是个有策画的人,当得是智囊之位。
郑屠见他神情果断,也不再劝,便道:“便依你就是。只是你与俺二人今后也可平辈订交,兄弟相称,且不成叫人今后说俺怠慢了豪杰,落个不好的名头。”
“也不是没得前程。”季玉浅笑着开口道,“我等莫若在西夏人异动之时,将俺等汇集的谍报,令人送与小种经略相公就是。一来能够表达我等的情意,只道在这战乱之时,乃是站在种相公一边,好叫他放心。二来也能够全了各位兄弟的志向。”
“不敢叫四寨主费钱。”郑屠道。
世人都停停止,对郑屠看来。
“却要如何是好?难不成便要生生被他剿除了不成?”石仲闷声道。
“哥哥,俺本日看来,这寨中,唯有一人看不通透。如果不说与哥哥听,内心搁的慌。”那武二躺下后,悄声对郑屠道,“便是阿谁二头领唤作入云鹏的季玉便是。”
鲁智深想要说话,却又忍住了。他先前安闲小种经略相公衙内当差,一贯并没有薄待了他,是以也不好答话,便只顾吃酒。
诸事安排已定,宋承贵心中甚是欢乐,便叮咛下去,寨中大摆筵席。高低同庆。未几时,那寨中摆下了酒菜,那鸡鸭鱼头、野味山珍都流水普通的摆了上来,又有老酒奉上。每人面前只摆着大碗吃酒。
郑屠点头道:“多谢了,倒也使得。”
郑屠道:“本日幸得与众位兄弟结义,原是俺的福分。只是众位哥哥想个明白没有。这些光阴,史兄弟做了很多西夏人的探子。想必是今后要有些异动。各位兄弟在这寨中自当谨慎处置,切不成张扬过火,更不能去那渭州城四周骚扰。”
这时,那在宋承贵身边的季玉俄然一笑,接口道:“三哥说得有理。如果西夏人要动兵器,渭州城里的小众经略相公定然是要出动军马的。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我等在五岭峰驻扎,兵马数千,天然是那种相公最担忧之事。”
宋承贵大喜道:“既然得都头看重,必定是豪杰无疑。一同拜了!”
郑屠也大笑道:“这些事不过是早作筹办罢了。本日俺等也不在多说,只顾吃酒就是了!”说罢,世人都举起了酒碗,又干了一回。
这六人中以宋承贵年长,做了大哥,鲁智深为次,顺次便是郑屠、史通义、石仲、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