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兄弟,唤作武二的。”郑屠对着鲁智深另有些敬意,便答话道,“吃提辖官人笑话了,只是本日只谈比试之事,如果端的再败给了提辖官人,甘心听凭发落就是!”
郑屠也走过来点头笑道:“恰是,哥哥的兵刃脱手了。俺也从那马背上掀了下来。倒是个平局。”
郑屠晓得鲁智深性子,宁折不弯,让他占些便宜,只怕比登天还难,不由点头道:“烦请四寨主牵我的马来。”
鲁智深哈哈一笑道:“我的儿,如果不平气,等洒家和这撮鸟比试以后,再来和你较量一场!”
鲁智深默不出声,只畴昔将本身铲子捡起来,这才冲着郑屠叉手道:“现在倒是洒家败了。”因又转头对着围了过来的宋承贵叉手道:“拜见哥哥!”
“休要再说甚么提辖官人。”鲁智深不由喝道,“你倒是欢愉了,俺却平白的丢了这提辖的官职。还落得在五台山做了和尚。如果你这厮再输给了洒家,也不要你怎地,也只要跟着洒家去五台山做几年和尚就是,也好发发俺的闷气。”
宋承贵忙道:“胜负未分,胜负未分!”
那鲁智深话音刚落下,便听得那边“咔嚓”一声闷响传来,世人不由扭头看时,却见方才那郑屠刀劈的那块巨石,便在这时,轰然的裂成了两半,此中一半,转动了几步这才停下。见此景象,不由得目瞪口呆,出声不得。
世人又问是何境遇时,郑屠却不肯说。也便不好再诘问。石仲又要寻鲁智深与郑屠二人比试。郑屠晓得不能免了这番争斗,便将那偃月刀拿在手中,对鲁智深道:“哥哥现在使的铲子,乃是个步战的兵器。俺现在也便与你步战就是。”
正说话间,便见那寨主宋承贵道:“俺等本日,不过是以武会友,权当是豪杰之间,参议技艺,切莫伤了性命。”
郑屠感受有些轻了,却又不好多说,本来也是本身想得差了。这宋时的冶铁,如何比得后代八百年以后?如果上好的钢,倒也能够增加些重量,能将偃月刀打成这般模样,也算是用尽了心机。是以点头笑道:“不敢怪四寨主,如此也使得了。”
“自当如此!”郑屠点头答允。
鲁智深不由嘿然道:“你这撮鸟倒也开阔,也听闻寨主提及你的事,也做了些豪杰的活动,当得和我比试一场,如果不然,只得见面,便要打杀了你。你也不要和洒家攀亲,别人做的你的哥哥,洒家却还不是。”
郑屠迎上铲子,偃月刀上撩,堪堪叫住,又将那鲁智深震到手麻起来。
话还未落下,便听得旁近一声滚雷也似的喝道:“好!”世人转头,就见到那鲁智深也大踏步的过来,冲着郑屠道:“好便是好,你这刀法,虽看起来有些不成章法,但大气澎湃,气势沉得狠,倒也当得一个好字。只是你三番四次的虚情冒充,却叫人瞧着有些气闷。”
目睹得那刀卷起一阵风,“呜――”的一声在人的耳畔作响,那刀在日头下闪出几点寒星,迅猛的往下劈了过来。
世人睁眼看时,却见那郑屠与尘烟当中,以偃月刀杵地,一手叉腰,端的是猛不成当之气势。不由得都微微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