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大笑道:“如此,还请老丈叫着小二扶了俺家兄弟去,俺还要吃些酒食。”
次日一早,武二便过来,早有丫头将他引在前厅候着,又忙着传话到了大娘的丫头绿环这里。绿环忙去闻讯,却见那春帐还没撩起,模糊便可见那边面乌黑也似的身子与古铜色般的魁伟的身子胶葛在一起,顿时便红了脸出来,只在门口道:“大娘、老爹,武二到了!”
蕊娘黯然回身,走了几步,却又立住,对那惠娘道:“姐姐,如果我放低了身材,只怕也换不得他一句诚意的话儿。想来也是前番害贰情意灰了的原因,这也只得是我的不是。他只道这是个机遇,倒叫我不好去放下甚么了!”一面说,一面径直走了。
店东人家忙道:“官人若吃得,便多吃,一发不算钱。”
到了前厅,公然见那武二候在那边,也不敢坐着,立在门口,见了郑屠,忙过来叉手见礼道:“小人再次等待都头多时,却不知都头甚么时候起行?”
店东人家忙道:“不敢叫豪杰费钱,俺这老酒,不知醉倒多少人,现在两位便是真豪杰。小老儿倒备好了配房,虽有些粗陋,倒也能够住人,可将豪杰的火伴扶了出来安息。”
比及三碗吃尽,武二面不改色,劈面郑屠早已吃了三碗,正催促那小二再筛酒来。
“毫不忏悔!”
“那丫头脸都红了!”郑屠嘿嘿直笑,手却覆上惠娘的胸乳之上,轻挑慢捏,惹得惠娘又是一阵气喘心跳,鼻息也垂垂地重了些,唇儿咬得紧,只怕那外头候着的丫头听到,听得郑屠这句,不由嗔道:“你这厮,又想着我这里的俏丫头了,一个绿珠还堵不住你的心窝子,我就晓得你没安甚么美意,道是给我寻个丫头,必是想了这个别例,迷恋丫头的色彩。”
惠娘没美意义起来,也寻不到话儿,尽管推郑屠道:“屋子里来了客,官人尽管还赖在这里,快去见了他罢,本日去了,要早些回转。莫教奴家心焦!”
“免得!”郑屠承诺一声,便要起床,那惠娘忙忙的起家,寻着衣衫,奉侍郑屠穿了。郑屠见她婀娜身材,又只得一身薄纱儿遮着,凹凸之处,若隐若现,看得甚是炽热,一面趁惠娘帮他穿戴之时,手里也闲不着,惹得惠娘娇喘责怪。倒是磨蹭了好些时候,才穿戴妥当,未几时又叫了绿环大了些水洗脸,这才施施然的朝着前厅去了。
店东人早已出来,那小二也忙忙的过来,尽管道:“小店只要些野味,熏干的兔子肉、山鸡、刨子,酒便是老酒,极其醉人,每人只卖三碗。”
郑屠点头笑道:“如此恰好。”又看了看那酒旗儿也笑道:“俺曾听闻京东西路东平府谷阳县有个景阳冈的,那山下也有个酒家,挑出这般的酒旗儿,唤作:三碗不过岗。却不知醉倒了多少豪杰。”话这般说,内心却暗自道:俺却未曾说,那边也有个叫武松,也被唤作武二的,吃了十八碗酒,还打死过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呢。
郑屠也不答话,只顾将那酒碗拿了,一气灌进了嘴里。吃得口滑起来,尽管催那小二筛酒过来。那武二也自吃了三碗。
“野味甚好,尽管将来。”郑屠点头道,“只是你这酒如何便只卖三碗与俺等?难不成不算你酒钱?”
正说话间,便听得店门外有些鼓噪,倒是有三小我正朝着这边过来,目睹得就要到了这旅店的门口。这三人穿戴打扮有些奇特,与渭州之人也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