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点头,翻身上马,再也不转头看一看,策马就走。
惠娘没美意义起来,也寻不到话儿,尽管推郑屠道:“屋子里来了客,官人尽管还赖在这里,快去见了他罢,本日去了,要早些回转。莫教奴家心焦!”
“恁地还这般叫人?”为首那人有些愤怒道,“全用中原之地的称呼,今晚过后,我等便要换了这身装束,要穿汉人的服饰,说汉人的话。”
“哥哥说的是!”另一人道,“现在不日俺等吃几碗酒去,看着酒旗儿,恁地好大口气!”
次日一早,武二便过来,早有丫头将他引在前厅候着,又忙着传话到了大娘的丫头绿环这里。绿环忙去闻讯,却见那春帐还没撩起,模糊便可见那边面乌黑也似的身子与古铜色般的魁伟的身子胶葛在一起,顿时便红了脸出来,只在门口道:“大娘、老爹,武二到了!”
未几时,那小二提了两坛酒过来,连续筛了六碗酒。郑屠便对武二笑道:“现在到有人请俺们吃酒了,不得孤负这番美意!”
只留的惠娘在那边,愣愣的想不明白,点头道:“倒是两个痴人!”
待那郑屠身影消逝在街头,惠娘方才回身,却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倚在门口的墙边,怔怔的瞧着那郑屠去得方向,嘴里咬停止帕儿的一角,削瘦的脸儿,哀怨难过,又低低的感喟一回,便如那秋风咋起的水波微澜,搅得民气里好不怜悯珍惜。
“免得!”郑屠承诺一声,便要起床,那惠娘忙忙的起家,寻着衣衫,奉侍郑屠穿了。郑屠见她婀娜身材,又只得一身薄纱儿遮着,凹凸之处,若隐若现,看得甚是炽热,一面趁惠娘帮他穿戴之时,手里也闲不着,惹得惠娘娇喘责怪。倒是磨蹭了好些时候,才穿戴妥当,未几时又叫了绿环大了些水洗脸,这才施施然的朝着前厅去了。
郑屠大笑道:“如此,还请老丈叫着小二扶了俺家兄弟去,俺还要吃些酒食。”
“毫不忏悔!”
郑屠点头笑道:“如此恰好。”又看了看那酒旗儿也笑道:“俺曾听闻京东西路东平府谷阳县有个景阳冈的,那山下也有个酒家,挑出这般的酒旗儿,唤作:三碗不过岗。却不知醉倒了多少豪杰。”话这般说,内心却暗自道:俺却未曾说,那边也有个叫武松,也被唤作武二的,吃了十八碗酒,还打死过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呢。
武二拗不过,只得一同坐下,只拿杯盏吃些。郑屠见状,也不再劝,便拿了大碗,吃了几碗,方才有些饱了,又包裹了路上用的馒头,这才出门,牵了两匹马,一人提了一把朴刀。这才出门,便听得一声呼喊道:“官人且慢走。”
“如果三碗不倒,甘心不要酒钱!”这时那店东人家过来,对武二并郑屠笑道,“我们再次开店,也是极其恭敬江湖豪杰的。三碗不倒,便可为真豪杰。我等甘心不要酒钱就是。只是,如果三碗便醉了,客长便要算双倍的酒钱才好!”
正说话间,便听得店门外有些鼓噪,倒是有三小我正朝着这边过来,目睹得就要到了这旅店的门口。这三人穿戴打扮有些奇特,与渭州之人也有些出入。
店东人家目瞪口呆,见二人毫无醉意,不由叫了一声,对那小二喝道:“我的儿,真是赶上了真豪杰了,还不快给豪杰筛酒?”
“用过饭便行!”郑屠承诺一声,又叮咛丫头安排了些饭食,要请武二退席。武二不肯,郑屠不由有些恼,便道:“恁地这般的,你我只做兄弟之谊,你也算的是个豪杰,如何便不能与俺一同吃酒?如果饱了才好与人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