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说,衙内不由目瞪口呆,便道:“那能人砍杀无辜人等,又不得军马来围歼,岂不是更加的得志?倒叫他等看轻了父亲。”
衙内壮起胆儿笑道:“父亲神机奇谋,真真甚么都算计的到。恰是那老翰林说了些事儿,却也不说求字,只把了孩儿很多银子。孩儿因吃得醉了,未曾理睬的,那跟去的小厮又是个胡涂,接了下来,是以也想到父亲这里说道一声,也算是承了情。”
种师道见他模样不由笑骂道:“看你这模样,想必是有事求我。”
衙内如何敢犟嘴,心中惴惴不安,早知吃酒误事,现在公然受教了,仓猝唤了小厮将马牵了去,本身溜回了房中,又唤来丫头端水递茶,吃了一些,洗了脸,方才复苏过来。也不敢担搁,一起儿小跑,望种相公书房而去。
“孩儿这就与渭州城那些人等明说!”
当下也就提了几件礼品,前去拜访了,老翰林又安排下酒宴,将府中大小子孙辈,俱都叫了出来,一一相见,又说了很多相互敬慕得话儿,一顿酒食,只吃的府中人等俱都满嘴流油。老翰林也不嫌累得慌,执意要陪着。
“父亲公然观点得是!”衙内这才方如梦醒,内心也暗骂了那老翰林一声“老狗”。
衙内笑道:“他倒也有些本领!一人便可与那百十人马对峙,却涓滴也没有弱了气势。
“那你且道来,我便是去也还是不去?”种师道看着衙内不由微浅笑道。
衙内听得有理,忙道:“恰是此理,倒是孩儿想的简朴了。如此看来,这郑屠乃是个很故意机之人。”
“不敢,父亲坐镇渭州,那些人才来阿谀,孩儿不过是贪了父亲的恩德罢了!”衙内道也晓得如何应对,只是这话说的有些虚了,心中略有不安。
衙内一听这话,顿时那酒意就去了一半,本来这喝住他的人便是种师道种相公是也。当下滚落马来,将那马松开,战战兢兢的转过身,低垂着头,面对种师道,大气也不敢出。
“若如此,你可另有对劲之心?”种师道说到此处,不由喝了一声道:“还不快走,杵在此地,叫人好不烦心!”
“这便是了。与那郑屠相较,你这厮倒是差了很多。”种师道缓缓道,“那郑屠也是个晓事的,将功绩让与你。”
“我如何有这个包裹?”衙内吃醉了酒,就问道。
种师道不由点头笑道:“你这厮,尽管拣好听的。你常日没得很多事,也多与那郑屠来往,他名号叫做镇关西,口气恁地大了些,我倒是想有这般的一个名号,却叫他占了先。”
郑屠道了一声“不敢!”两人便望酒楼上的齐楚阁儿里来。捡了坐位坐下。小二上来唱了个肥喏,笑道:“衙内、大官人,有甚叮咛?”
衙内一听,不由嘻嘻笑道:“也罢,且收着,这老翰林也殷勤。来日少不得也要回请他的!”说着只顾打马,一起朝着府中奔去,街上人等,纷繁闪避,这恰是东风对劲马蹄疾。一起直奔入府中,也不上马。将那门子与丫头、小厮惊得四周乱跑。
“机会不到!”种师道点头,“倒不如先在衙门里听差,也有个磨砺,今后或可一用。”
“恰是!”
“他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你也不必介怀。倒是他这一身技艺,便是我这军中,也只怕没得几个能及得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