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心肠恁地如何暴虐?平白的要诬告都头大人。”这时他身边有人跪下叫道:“大人,这厮欲拉我下水,俺也不从,便将此事奉告都头大人,都头与我等俱是义愤填膺。却不想这厮还要诬告都头,全望大人做主就是。”说话的恰是那一起同来的坐地虎李响。
且不说这等闲言碎语。款项豹子头王彪一起号令着,喊着冤枉,却沿途招人白眼指导。待到了那州衙,知州正高坐堂上,那躺下跪着的三人,王彪倒是认得的。俱是这渭州城中圈摄生猪的大户人家,那老夫便是郑子孝老爹,其他二人便是张有财和荀久。
第十一章趋利避害纷反目
那上座的州衙长官姓周名本道,字介于。本是政和年间的进士,现在累官至知州事,也算是个正六品的处所大员,只是这渭州地处西北边疆,又有强势如经略使种师道坐镇渭州,那里有他揽权做大的机遇?一应大小事件,俱都叨教经略使,方得实施,天然是度日如年,也只是混些光阴,只待今后使些财帛,远远的离了这个处所。
那闲汉不由嗤笑道:“倒是个失心疯的话。哪是郑大官人的手腕,明显便是这坐地虎的手腕。那李大官人也恁地短长。”
陈都头嘲笑道:“也好让你这厮死个明白,已经有人在知州衙门里将你告了。只道你强买强卖、强夺财贿,谋财害命,如此各种,你还要狡赖不成?还不与我锁了!”大喝一声,早有衙役如狼似虎上前,将那厮锁住。
李响自是无不该允,和那陈都头拱手,一同锁了王彪径往州衙而去。王彪那厮被锁拿,兀自号令不已,大喊冤枉,而那状元桥边,世人围观,都指指导点。
王彪大呼一声:“小人冤枉,这都是都头诬告于我!”
王彪欲要挣扎,争奈那陈都头,铁钳普通捏住他的手指,在那判书上摁下了指模。挥一挥手,便被如狼似虎的差役拖死狗普通,望牢里拖了去。
正说话间,俄然边听的那铺子外头有人大声喝道:“阿谁款项豹子头王彪可在里见?”一言未毕,俄然那边间的门便被人一脚踢开,只见一个带刀的都头并着四五个差役闯了出去,浦一入内,便冲俺王彪喝道:“你这厮好无事理,你一心要谋夺郑大官人的地盘,丧芥蒂狂,还要构陷于他,更是调拨李大官人,想要独占此地,却还要我与你同流合污,端的无耻!”
王彪忙道:“恁地时,便是要锁拿俺,也得有个由头,此地上有小种经略相公省视,又有知州明擦秋毫,断不能容你这般就要拿人的。”
周知州笑道:“那厮已然被抄没了产业,远远的放逐了,老爹可曾对劲?”
争奈那火签落地,便听得陈都头上前一步,大喝一声道:“你还要诬告人不成?”说罢,岔开葵扇般的手掌,正正反反,将那厮打了二十个嘴瓜子,顿时牙齿脱落,嘴巴也肿的不成模样,鲜血迸流,嘴里仍支支吾吾的,却说不出话来。
周知州大喜道:“正见得经略使大人对老爹的看重,由此,谢过老爹!”说着便拱一拱手。
王彪又叫苦道:“大人休听一面之言,小人断不会行如此之事。”
周知州点头,然后判道:“今有渭城地痞王彪,侵犯郑屠肉铺、强买强卖、构陷别人、贿赂长官,究竟俱在、人证物证齐备,且判他发还侵犯的状元桥一带肉铺;强买赢利,变卖王彪产业,予以赔偿,李响并陈都头揭露有功,待产业变卖以后赏银各五两,犯人王彪放逐发配定州。此判!”又因喝道:“你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