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过来!”郑屠说着,便低声对凑过来的武二耳边如此这般的说道。那武二听得眉开眼笑,然后抚掌大笑道,“公然好战略!”
“倒是时不我待!”墨客叹了一声道,“也只得如此,那郑屠技艺如此,却也是不易相与的。如果能挑的他自相争斗,我等才好从中渔利。”
“今后有得酬谢之时!”郑屠嘿然一笑,手指头在绿珠脸上悄悄捏了一下,只感觉动手柔滑,凝脂光滑,那指头儿便如在脸上打滑普通,滑嫩的捏不住那绯红的肌肤。
那男人点头道:“前些光阴,你与那坐地虎李响说话,却见他可有一丝一毫的意动?”
只是这番话,更坐实了李响失期于郑都头的传言。是以,常日里的酒肉朋友俱都不敢再受他的聘请,都只推托有事。现在这渭州城,哪个敢寻郑都头的难堪?
“熬煞俺也!”
“还是大官人见地!”麻三乘势呵卵捧球道。
“倒是何主张?”
“方才倒是老爹试我的心机罢!”绿珠不由轻声笑起来,“早晓得老爹这般,绿珠还不如答允下来呢,好叫老爹去悲伤费心。”
“还不是为那可爱之人!”墨客咬牙道,“那厮也不知躲在那边,恨不能寻他出来,一剑剁了,方才解心头只恨。算他跑得快,若再迟得半日,定然也不是本日风景。”墨客说着,不由激愤起来。
“是!”那男人点头。
“却不消兄弟脱手!”
郑屠将这些事早已抛之脑后,只寻了武二来道:“这渭州城之事,只拜托与你便是。”
是以两人又商讨了一回,这才散了。
麻三立时叫道:“这个却使得,只是迟些酒肉,有何不成?俺在李大官人前,另有些面皮,只是――只是这平常开消,却有些宽裕,来回驰驱,也甚是辛苦――”
“你还要去说些话与那李响,不要叫他松弛了志气。”那男人道,“如果能请得动他,却无妨邀来,与俺一同吃些酒肉,也算是相与一场。”
“切莫大声。”那男人仓猝号召。两人又说了半日,还是无有眉目,这才不得已散了。
“恁地为何?哥哥早有安排?”武二惊奇道。
武二点头皱眉道:“此事却不易。那陈家庄俺也听闻过,那陈员外岂能等闲卖与哥哥?”
“些许银子,你且拿去收好,如果请得动李大官人,天然另有报酬,定然不叫你白白的为我使力。”那男人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包银子放在桌上。
待了半晌,那男人微浅笑道:“可还要些酒肉?”
早有功德的人,将这些吃醉了说的话儿,传给了郑都头。郑都头听闻,也只是嘲笑道:“那厮不过是酒后大言,理他何为?”
“俺也正深思此事!”郑屠点头道,“却要寻个出处,将这些好马用上。”
待那厮去得远了,从那阁子内转出一人,却仍然是那白净墨客模样之人。他皱眉对男人道:“却可行不成行?”
至晚间时分,用罢饭,回到房中,郑屠对正在碧纱橱外叠被铺床的绿珠道:“自那日去你家看望现在也过了些光阴。你且清算些衣物,购置些礼品,明日俺与你一同去你家。”
郑屠不由嘿然笑道:“方才你说强盗,却还要假扮甚么?便有真强盗在,不必假扮。俺先去和那陈员外商讨,如果他肯时,天然无话,如果不肯是,自会使得他来求俺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