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两人又商讨了一回,这才散了。
“是!”那男人点头。
“附耳过来!”郑屠说着,便低声对凑过来的武二耳边如此这般的说道。那武二听得眉开眼笑,然后抚掌大笑道,“公然好战略!”
“只可爱不能亲手提剑杀敌,乃至于国事如此!”
“尽管去,若再有事,再来唤你!”
“俺也正深思此事!”郑屠点头道,“却要寻个出处,将这些好马用上。”
“些许银子,你且拿去收好,如果请得动李大官人,天然另有报酬,定然不叫你白白的为我使力。”那男人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包银子放在桌上。
这等变故后,那李响偶或应卯,只是不再管事,整白天只在酒坊茶坊吃酒吃茶,听些曲子,又约了昔日的三五地痞,去那北里巷子之间,寻些粉头作乐。常常吃醉了酒,便要痛骂一番,倒是提及本身如何助那郑屠得了这渭城的基业,又是如何吃那郑屠排解,落得个不如往昔的了局。
武二天然无不该允。只是迟疑以后才道:“哥哥那日得了很多西夏人的马,却要如何措置?余暇置在一处却又费钱,如果发卖,倒也有个好代价,却又甚为可惜,好马可贵啊!”
绿珠一愣,忙道:“老爹如何想起这茬事来?奴家倒是不怎地思念得紧。倒是老爹待绿珠亲厚有加,但能日夜见着老爹,也便是绿珠的福分。”
“切莫大声。”那男人仓猝号召。两人又说了半日,还是无有眉目,这才不得已散了。
“还是大官人见地!”麻三乘势呵卵捧球道。
那青色葛衫,头戴落樱豪杰巾,面色惨白的男人正自吃了一碗酒,仇家的麻三已然有些醉意。但仍然用筷子戳大块的肥肉,夹切成薄片的绯肠,满嘴流油,却又手脚不断,嘴巴不住。
郑屠不由嘿然笑道:“方才你说强盗,却还要假扮甚么?便有真强盗在,不必假扮。俺先去和那陈员外商讨,如果他肯时,天然无话,如果不肯是,自会使得他来求俺来买。”
麻三立时叫道:“这个却使得,只是迟些酒肉,有何不成?俺在李大官人前,另有些面皮,只是――只是这平常开消,却有些宽裕,来回驰驱,也甚是辛苦――”
只是这番话,更坐实了李响失期于郑都头的传言。是以,常日里的酒肉朋友俱都不敢再受他的聘请,都只推托有事。现在这渭州城,哪个敢寻郑都头的难堪?
至晚间时分,用罢饭,回到房中,郑屠对正在碧纱橱外叠被铺床的绿珠道:“自那日去你家看望现在也过了些光阴。你且清算些衣物,购置些礼品,明日俺与你一同去你家。”
“倒是时不我待!”墨客叹了一声道,“也只得如此,那郑屠技艺如此,却也是不易相与的。如果能挑的他自相争斗,我等才好从中渔利。”
“今后有得酬谢之时!”郑屠嘿然一笑,手指头在绿珠脸上悄悄捏了一下,只感觉动手柔滑,凝脂光滑,那指头儿便如在脸上打滑普通,滑嫩的捏不住那绯红的肌肤。
郑屠笑道:“你这话倒也合着俺的心机。前些光阴,俺去那渭城外,三五十里处,有个陈家庄,如果能得了阿谁庄子,倒也算的一个基业,那马队便驻扎在那处,如果有事,不过半日奔驰便可至城内。”
麻三忙答允一声,叉手拜别,剔着牙,腆着肚子,晃闲逛悠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