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不由抚掌大笑道:“正该如此,哥哥一句‘替天行道’倒是深得俺的心机。不若便由俺办成强盗,带些人马,将他百口长幼,杀个干清干净,岂不是痛快?”
武二天然无不该允。只是迟疑以后才道:“哥哥那日得了很多西夏人的马,却要如何措置?余暇置在一处却又费钱,如果发卖,倒也有个好代价,却又甚为可惜,好马可贵啊!”
那男人沉默点头道:“恰是,如果那郑屠有些难堪事,不怕他不反了那操刀卖肉的屠户。”
“那日去你家,与你爹爹提及那陈员外的事,是以此去有些事要办。你尽管同去,诸事不由你操心就是,也好全你孝心,这些光阴,你家爹爹倒也关照起你来。前两日不是托人送了两缸腌浸的咸菜么?想必也是内心有你的。”
这等变故后,那李响偶或应卯,只是不再管事,整白天只在酒坊茶坊吃酒吃茶,听些曲子,又约了昔日的三五地痞,去那北里巷子之间,寻些粉头作乐。常常吃醉了酒,便要痛骂一番,倒是提及本身如何助那郑屠得了这渭城的基业,又是如何吃那郑屠排解,落得个不如往昔的了局。
“天然最好不过!”麻三嘴里含了块绯肠,吱唔出声道,“大官人端的利落慷慨。”说罢,只顾用手抓了鸡腿,望嘴里去。
待了半晌,那男人微浅笑道:“可还要些酒肉?”
早有功德的人,将这些吃醉了说的话儿,传给了郑都头。郑都头听闻,也只是嘲笑道:“那厮不过是酒后大言,理他何为?”
郑屠将这些事早已抛之脑后,只寻了武二来道:“这渭州城之事,只拜托与你便是。”
潘家酒楼,楼上齐楚阁儿。
“老爹――”
“俺自有体例。那厮曾要娶了绿珠,听闻也有六十开外的年纪,如何还要去个豆蔻小娘?恁地糟蹋人不成?故此,俺又曾令人刺探着陈员外的动静。却晓得这厮也是个仗势欺人,豪强霸道的。他庄子里的庄户,也不知吃了他多少的剥削,敢怒不敢言罢了。”郑屠恨声道,“此恰是天要俺取了他的庄子,如果不取,天怒人怨罢了!此所谓替天行道是也!”
武二点头道:“恰是。如果遴选得有些拳脚顿时技艺,使得兵刃的男人,做个马队,倒也是哥哥的一大助力。今后也好行事。”
郑屠不由嘿然笑道:“方才你说强盗,却还要假扮甚么?便有真强盗在,不必假扮。俺先去和那陈员外商讨,如果他肯时,天然无话,如果不肯是,自会使得他来求俺来买。”
绿珠一愣,忙道:“老爹如何想起这茬事来?奴家倒是不怎地思念得紧。倒是老爹待绿珠亲厚有加,但能日夜见着老爹,也便是绿珠的福分。”
第四十三章心有不敷忙算计
那男人点头道:“前些光阴,你与那坐地虎李响说话,却见他可有一丝一毫的意动?”
那男人叹道:“恁地没想到,那整日操刀卖肉谋生的郑屠,却有那般的技艺。马队吃那厮杀散了,事情倒是不成为。只是无有想到李副都统之子也吃那厮砍杀了,昨日便有人传过话来,只说要取了郑屠的首级,以慰李副都统。”
“恁地为何?哥哥早有安排?”武二惊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