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自有体例。那厮曾要娶了绿珠,听闻也有六十开外的年纪,如何还要去个豆蔻小娘?恁地糟蹋人不成?故此,俺又曾令人刺探着陈员外的动静。却晓得这厮也是个仗势欺人,豪强霸道的。他庄子里的庄户,也不知吃了他多少的剥削,敢怒不敢言罢了。”郑屠恨声道,“此恰是天要俺取了他的庄子,如果不取,天怒人怨罢了!此所谓替天行道是也!”
只是这番话,更坐实了李响失期于郑都头的传言。是以,常日里的酒肉朋友俱都不敢再受他的聘请,都只推托有事。现在这渭州城,哪个敢寻郑都头的难堪?
待那厮去得远了,从那阁子内转出一人,却仍然是那白净墨客模样之人。他皱眉对男人道:“却可行不成行?”
郑屠不由嘿然笑道:“方才你说强盗,却还要假扮甚么?便有真强盗在,不必假扮。俺先去和那陈员外商讨,如果他肯时,天然无话,如果不肯是,自会使得他来求俺来买。”
第四十三章心有不敷忙算计
“今后有得酬谢之时!”郑屠嘿然一笑,手指头在绿珠脸上悄悄捏了一下,只感觉动手柔滑,凝脂光滑,那指头儿便如在脸上打滑普通,滑嫩的捏不住那绯红的肌肤。
麻三用手掂了掂,满脸堆笑道:“如此,便谢过大官人赏!不知另有何事?小的一并办了?”
“方才倒是老爹试我的心机罢!”绿珠不由轻声笑起来,“早晓得老爹这般,绿珠还不如答允下来呢,好叫老爹去悲伤费心。”
“你还要去说些话与那李响,不要叫他松弛了志气。”那男人道,“如果能请得动他,却无妨邀来,与俺一同吃些酒肉,也算是相与一场。”
李响那日自郑都头府上出来,便少望这状元桥来,倒是那武二,日日到此,只说是帮郑都头办理买卖。世人皆知,倒是武二替了李响的差使。昔日看不上武二这个粗浅二汉的,也过来呵他的卵,经常另有些贡献送来。
“却不消兄弟脱手!”
且说那麻三这两日只在状元桥头打转。或有昔日旧友问起,只说是寻李大官人,讨口酒肉吃。人皆知这麻三乃是李大官人旧人,也不觉得意。
武二天然无不该允。只是迟疑以后才道:“哥哥那日得了很多西夏人的马,却要如何措置?余暇置在一处却又费钱,如果发卖,倒也有个好代价,却又甚为可惜,好马可贵啊!”
“倒是时不我待!”墨客叹了一声道,“也只得如此,那郑屠技艺如此,却也是不易相与的。如果能挑的他自相争斗,我等才好从中渔利。”
那男人点头道:“前些光阴,你与那坐地虎李响说话,却见他可有一丝一毫的意动?”
“尽管去,若再有事,再来唤你!”
“还不是为那可爱之人!”墨客咬牙道,“那厮也不知躲在那边,恨不能寻他出来,一剑剁了,方才解心头只恨。算他跑得快,若再迟得半日,定然也不是本日风景。”墨客说着,不由激愤起来。
那男人沉默点头道:“恰是,如果那郑屠有些难堪事,不怕他不反了那操刀卖肉的屠户。”
武二点头道:“恰是。如果遴选得有些拳脚顿时技艺,使得兵刃的男人,做个马队,倒也是哥哥的一大助力。今后也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