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在一旁瞧着,直皱眉头。郑屠却浑然不在乎,笑道:“正深思不见你,却就来了。”正要说些闲话,只是这屋子里有些狭小,那外间人又围着不肯散去。不由皱起眉头道:“这屋子也恁地小了些。过得几日,俺令人来补葺一些,也好宽广过日。”
“却不感念你家老爹?”郑屠又捏一捏那滑如凝脂的脸,笑道,“那些菩萨做不得数的,是老爹要你,菩萨岂能比得你家老爹?他日也不要去那观音寺了。”
郑屠点头,将武二拉在一旁附耳道:“此番俺便去那陈家庄了,自本日始,你且依计行事。”
“既然说出这些话来,想必你也同那陈员外提起过此事?”吃了几碗酒以后,郑屠这才转入正题。
“你家爹爹吃人打伤了腿,天然要虐待一些。”郑屠笑道,“前些时也说过了,迟早一家,何必这般介怀?”
陈教员嘿然笑道:“不是俺要来的,倒是俺家的大官人要来交友陈员外,还望通报一声。”
陈诚恳嘴里虽这般说,却一刻不断的批示着小厮将东西望里屋里搬运。待进了屋子,郑屠号召绿珠并陈诚恳出去。那陈家的后生也从内里吃酒打赌返来,见了这屋子核心着的邻居,又瞧见了马车,便晓得来的是谁了,是以急仓促的赶了出去,冲着郑屠叉手道:“大官人来了,小的见礼了!”说着又顾不得,趴在地上磕了两个头。
绿珠一个激灵竖起家子来,忙忙的对着本身身边啐了好几口,才责怪道:“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方才俺家老爹中了邪祟,含混了心智,说的话全然做不得数的,您大慈大悲,且不要计算胡涂人的话。”嘴里有念了几句佛,只说些恕罪的话儿。
郑屠在一旁见绿珠板起小脸儿,一本端庄模样,不由有些好笑,却又吃她这般模样内心感激,便也不出声,只是笑着看着她。待她暗自祷告结束,这才一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这是何为?”
“倒是提起过,只是那陈员外未曾见过,倒吃他家里的奴婢打将出来,腿上还落了个伤疤哩!”陈诚恳说着挽起裤脚,暴露一个蚯蚓般的疤痕来。看的一旁的绿珠皱了下眉头。
绿珠赧颜道:“前些日子,奴随大娘去城里的观音寺里,只说要求子,趁大娘许愿之时,绿珠也偷偷许了这个心愿,却未曾想,本日,老爹便成全了奴――奴家。却不是要感念菩萨么?”
陈诚恳见郑屠似有些不悦,忙道:“这不干我的事,是我那该死的牲口在外头打赌,输了,发横的时候说的,想必也有些管用,固然还欠着赌坊里的银子,却也不敢催逼的太紧。”
“你今后便是俺郑家小娘,便是破钞些,也是该当的。”郑屠也不虚情,直接便许了绿珠的身份。
郑屠一愣,看了看陈诚恳道:“这但是你说的?”
次日,绿珠清算伏贴,郑屠公然领了她,唤了个赶车把式,又唤了两小厮一同去。放出得门口,便见那武二忙忙赶来,冲郑屠叉手道:“哥哥,却有何事要俺做的,尽管叮咛。”
“可曾提到过俺的名头?”
武二承诺一声,便告别了,自去安排。郑屠这才上了马车,绿珠应躲避生人,早已躲在马车内,见郑屠上来,不由翘了翘嘴角,指着马车内的一堆礼品薄嗔道:“老爹,又吃你费钱,买这些何为?前次的礼品好好的也让我那败家的哥哥变卖了出去,只在内里打赌吃酒,孤负了老爹的一番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