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感念你家老爹?”郑屠又捏一捏那滑如凝脂的脸,笑道,“那些菩萨做不得数的,是老爹要你,菩萨岂能比得你家老爹?他日也不要去那观音寺了。”
“老爹这般照拂家里,只怕俺家爹爹识不得好歹,今后变本加厉,向老爹索要无度,恁地烦死人呢!”绿珠依偎在郑屠怀中,眼睛盯着那腾跃的烛火道。
陈诚恳嘿然笑道:“我的儿,也不怕奉告你,这便是渭州城无人不晓的外号镇关西的郑大官人。”陈诚恳嘿嘿笑着,只等那门子诚惶诚恐请郑屠并本身出来。却不想那门子忽地大呼一声,回身就朝内里跑去,边跑便大声嚷嚷道:“了不得,了不得。那厮来了!”
“倒是谁来了?”此时屋子里的陈员外毕竟被轰动了,镇静的走出屋子来,对着那门子喝道。
“此次来,只怕要叨扰些光阴!”
“吱呀”一声,大门开了一半,一个铁塔般的男人暴露来,见是陈诚恳,不由怒道:“你这厮还敢来?没得打折你的腿,已然是员外的恩赏。
陈诚恳见郑屠似有些不悦,忙道:“这不干我的事,是我那该死的牲口在外头打赌,输了,发横的时候说的,想必也有些管用,固然还欠着赌坊里的银子,却也不敢催逼的太紧。”
“你家爹爹吃人打伤了腿,天然要虐待一些。”郑屠笑道,“前些时也说过了,迟早一家,何必这般介怀?”
“倒是提起过,只是那陈员外未曾见过,倒吃他家里的奴婢打将出来,腿上还落了个伤疤哩!”陈诚恳说着挽起裤脚,暴露一个蚯蚓般的疤痕来。看的一旁的绿珠皱了下眉头。
郑屠在一旁见绿珠板起小脸儿,一本端庄模样,不由有些好笑,却又吃她这般模样内心感激,便也不出声,只是笑着看着她。待她暗自祷告结束,这才一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陈诚恳忙大喜伸谢。说了好多些感激戴德的话儿来。
陈诚恳天然大喜过望,又忙忙的对着那陈家后生喝道:“该死的牲口,还不去打火做饭,煮些猪肉野味,温些酒。大官人行了这多数日的路程,必定是饿的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