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过了两日,蕊娘心境也垂垂好起来,那元宵节时,全城百姓提灯出游,全完不顾天寒地冻,那商家铺子,俱都挂出灯笼,另有爱那喜庆的,还出了灯谜,许了赏钱,一发的招人前来,虽不至于汴京车水马龙,倒也有比肩接踵的繁闹。
“哦?”种师道不由有些诧异,嘴角浮起笑容道,“倒是何事使得介于这般牵挂?如果某做得的,定然不负所托。”
种溪一听此言,那惴惴之心便放下了很多。如果只问郑屠之事,他自咐可安闲应对,是以便笑道:“那郑屠当日曾救过我性命,是以也有些交集,只是平常走动,并无逾制之举。”
待别离以后,种师道也不去游逛,径直便回到了府中,正逢着种溪并着一干丫头小子正要出门,不由皱起眉头道:“欲要何往?”
种溪噗通一声跪倒,颤声道:“父亲明鉴,皆是那些刁蛮之人,合股骗我,哪有那很多赌债!”
种溪不明就里,仓猝的叮嘱丫头仆妇们道:“休要走散了,待我回了父亲的话,还要出来走动的。”世人都应了下来,只留在前庭不说。
“父亲!”种溪进得书房,恭敬行了礼,只在一旁立着,双部下垂,视线儿向下,屏气凝神,涓滴而也不敢妄动妄言。
“这――这――”种溪脑门冒汗,支吾了半晌才道,“也只是笼同一个数,莫约千贯。”
种师道道:“临时随我去书房。”说罢便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种溪只觉额头微微见汗,自从恩旨下来,种师道兼任了渭州知州后,他在渭州城内倒也有些骄横不羁,那周知州衙门里也积累了几件惹出来的事端。是以见种师道这般模样,不由心境也慌乱起来,便挨着凳几坐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