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了一回,便散了。各自安息不提。
“展旗!”郑屠大喝一声,便见那四个社兵将大旗插上旗杆,然后高高的挑起来,那大旗顿时在空中展开,在夏季的北风中,猎猎的飘荡起来。世人抬头而视,不自发心潮彭湃起来,只因自本日始,自家便是郑家兵了,只因自本日始,本身便是这镇关西、都头、承信郎郑屠的兄弟了。
现在郑屠如此提出,不由也恍然大悟,点头道:“如此士卒敢不效命?”是以又感喟。郑屠晓得他是感慨本身,若不是义气为重,只怕也不会落到本身庄上来。
吴之敏这才笑着受了,对那郑屠嘲笑道:“只觉得承信郎要辞了我,忸捏,忸捏!”一张脸也涨红起来。郑屠忙道:“先生说得那里话,如此贤才,求之不得,怎敢去之?”
校阅的园地早已经打扫出来,不见雪迹。校阅的各项筹办事项,却由武二一手筹办,史进尽管本部兵马。只要在此次校阅中出些风头,好叫承信郎刮目相看。
郑屠点头,上前来,朗声道:“诸位自入社之日起,便是俺郑屠的兄弟。这兵社便是众位兄弟的家。别的不消说,俺家娘子前几日替俺刺绣了一幅旌旗。”
武二方要回话,却吃那史进岔开道:“倒也有些模样,如果俺的那部,一些能人还是能够一战的。”
是以这四人抢着与郑屠说话,又说了些祝酒的词儿,郑屠听着也舒畅,一发的欢畅起来。又吃了几碗,世人都有些熏熏的,那炉火愈发热的旺起来。
席间吴之敏又提及这田产承包制,现在已然完成,各个庄户都很对劲,只盼着来年开春,便要种下稻谷粮食,真真是群情昂扬,各式等候。
当下六人又计议了一回明日的校阅之事,这才散了。郑屠天然去了庄上陈诚恳家里安息。陈诚恳见姑爷来了,早早筹办了些酒肉,又请了吴之敏来作陪。
武二整训军马,号令全军。传令已过,便请郑屠上前说话。
“郑家兵!郑家兵!”郑屠站在高台上,那步队里传来的震天的号声,声声传入他的耳中,使得他久久不能安静!
袁宝等四个部长仓猝上前,将那大旗四角扯开,展开一看,但见红底金线,绣着一个大字——郑。那字龙飞凤舞,又兼惠娘刺绣之功,又有红底为衬,便如金焰焰烈火焚起之感。
“现在社兵可有一战之力?”郑屠俄然问那武二道。
“也是!”郑屠点点头,这武二只识得西夏人,不知辽人、金情面有可原。便是与辽人西夏对峙的宋兵将领只怕也难以说出辽人、金人如何短长。
“自本日始,诸位便是郑家儿郎,一如俺郑屠的兄弟普通!众兄弟一条心!”
第二日一早,郑屠便起家,洗漱结束后,径直往校阅场过来。但见八百社兵,正整齐列队,那校阅场前,早已搭好了校阅台,两面安排了打鼓。鼓手只顾“咚咚”的敲了起来,跟着鼓声,各部社兵都纷繁列队已侯。
郑屠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武二。武二这才道:“方才史部长所言极是。行军布阵,倒也有模有样,却少了临敌经历。算不得精锐之师。”
“郑家兵!郑家兵!”不待别人筹办,这些社兵们不由自主大声呼应起来,八百人一起号令,便是在这雪地里,也很有阵容,震得那四周寒雪中的冬鸟也惊得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