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周知州一脸苦相,这个女儿实在有些不平管束,只得让步了,一叠声儿的应道,“只许看得一眼,便自行拜别!”
“是!”月娘福了一礼,缓缓的退去,只是内心另有些波澜翻滚。
回到府上的时候,也已然沉了下来。蕊娘早已安息了,绿珠打熬不过,在内庭里打打盹,吃惠娘叫去,心不甘情不肯的睡去了。只留得惠娘在此等待郑屠。
郑屠听闻,大喜,忙拜谢道:“也不要万人,只得千人以上便可。”
“那日仓猝之间,那里曾见得?这郑屠不是别人,乃是女儿的拯救仇人,便是劈面谢过,也是行得的。父亲如果不允,女儿便亲身去谢了他便是!”月娘不由负气起来,悄悄的跺了一脚,嘴儿翘起来,雪也似的肌肤从腮帮子旁鼓了起来,显见得已然着气了。
“女子有才有貌,未免心高气傲一些,俺等不过是杞人忧天,当不得数的。”郑屠说罢,点头而笑。当下在四周巡查了一番,也没有甚么事情,待周知州并同僚散了,便交卸了差使,径直往家里去。
郑屠点头,吃了一碗。但见惠娘坐在火盆中间,脸儿吃那盆里的火映照着,艳如桃花,煞是都雅,不由悄悄握住她的手道:“谢你了!”
那周知州方才纵情,酒足饭饱,又在诗会上出了风头,同僚又有程仪奉上,天然有些对劲。回到府中,正在内庭吃茶,听方才回府不久的月娘提及结诗社的事情,拿出做得诗词来,也忍不住点评一二,笑道:“毕竟是陋劣了些。”
周知州点头笑道:“这渭州城寻不到夫婿倒也罢了,毕竟是边沿之城,苦寒之地,等随我一同去了海州,可替你寻一门好婚事!”
“此乃鄙人的一些情意。只是鄙人是个粗浅的武人,知州又是个风雅的紧的人物,送来这些确切有些怠慢,却又没法觅得名流书画。恐怕礼品轻了,徒吃人笑话,也降了知州的身份。”郑屠忙道,“还望知州一并笑纳了。”
周知州一愣,那里防备月娘如此一番言语,到处保护之情,显而易见,不由点头苦笑道:“痴儿,莫不是那厮救过你的性命,是以为他说话?”
婢女自去筹办,带了郑屠在前厅候着。周知州起家清算衣袍,月娘在一旁道:“莫不是当日救了女儿的阿谁镇关西的郑屠?”
两人说了一回,郑屠拜谢拜别。周知州不由点头而笑。正要去后堂,却见旁里闪出一小我影,骇然一条,细心看时,乃是月娘,不由叹道:“却不是看到了么?此人与是惯走门路的人,倒寻得好干系,若不是救得你性命,那肯等闲与他这很多!”
到了家中,用过了饭,待天气暗了下来,只叫惠娘筹办些礼品,又封了一盒银子,莫约一千两,使得一个小厮挑了,径直往周知州府上而去。
知州点头叹道:“何必这般操心。”
郑屠忙点头道:“知州说得有理。只是现在鄙人在渭州城也有些财产,如果夏人来攻,只怕难以保全。鄙人即便有八百社兵,只怕无济于事。如果再多些人手,凭鄙人的技艺,倒也不惧!”
“贿赂之人,有何高洁操行?”周知州还是有些不屑。
待小厮下去,郑屠揭开那盒子,里头暴露白花花的银子。周知州一惊道:“何必如此,何必如此。不过是平职变更!”
周知州不由大笑道:“如此也妙,如此也秒。罢了,诗词倒不如你等青年才俊。莫不是此次诗词结社,看上哪个家里的儿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