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话,那张保顿时瘫倒在地。
那几个浑汉忙先将几个军汉抬出来。那女子自来拖李响。一手搭在李响的腰间,却忽地一个醋钵大的拳头便到了鼻子前,只“嘭”的一声,将那女子的鼻子突破,一跤颠仆在地。
郑屠看了看那掌柜的点头笑道:“说与你又何妨?俺便是渭州唤作镇关西的郑屠。你又是那里人?如何做得这活动的?”
那掌柜一听,顿时大惊,又经不住问道:“你便是那竖起豪杰碑,大破夏军的镇关西么?”
“豪杰且慢脱手!”那张保仓猝跪倒在地叩首道,“小人佳耦吃罪了豪杰,当时受罚。只求留的性命,任凭措置就是,如果要小人伉俪做甚么,都使得的!”
“本日但是几只肥羊!”只听得门口一个声音咯咯直笑。
“你也是虎伥,饶你不得!”郑屠冲李响点点头,那李响将把浑汉绑了。仍在一旁。
一言放落下,但听那女子尖声喝骂道:“你遭瘟的贼汉,放得面前破天的繁华也不要,却还要这般放了蒙汗药,做人肉店的活动么?你这贼汉做不得,老娘便来做。”说罢对着那几个发楞的浑汉喝道,“还不将这些肉膘子抬进里间去?洗剥洁净了,也好开刀!”
“呸!”郑屠不由怒道,“俺镇关西乃是打抱不平,除暴安良的名头,那里容得你这厮这般欺侮俺的名号?平白的受你敬佩!”
郑屠看了看他,摇点头道:“你伉俪二人手中有刀有剑,他杀吧,鬼域路上,好歹能做个伴儿,也不至于孤傲上路!”
“小娘子却要去那里?”忽地那女子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他另有个远亲,唤作菜园子李青的呢!”李响俄然说了一句。
郑屠点头道:“俺也不杀你,只将你交由官府措置就是。”
且说郑屠等冒充吃酒,但听得那掌柜的抚掌大笑道:“倒也,倒也!”
“清楚!清楚!”那女子咯咯笑道,“那两大马车里都是些金珠宝贝,想必也有十万贯。这厮倒是那里人家,这般繁华!”
郑屠笑道:“你这伉俪二人做得功德,这等谋财害命,却还带出幌子来。便是面恶之人定然不良么?便是刺配犯人,也是当杀么?可见你这等事,天怒人怨,便叫你伉俪二人撞到俺的手里了。”
“好生葬了!”郑屠说罢,沉默起来。这二人自是罪该万死,只是本身这般的措置了他等,又算得甚么?豪杰豪杰?郑屠忽地长出一口气,看了看李响道,“杀人者人恒杀之,天理报应公然不爽!”
此时便听得一声骨碎的声音,又听得一声杀猪也似的叫声。那妇人一只手软软的垂了下来,旋即倒在地上翻滚嚎叫。
“你这厮,倒来伤老娘了!”那女子跳起来,从柜台里摸出一把环首刀,就要朝着李响冲过来,神采愤然,恨不能一刀砍了他的首级。
“你――你这厮――”张保指着郑屠,骇得一脸惨白,却又说不出来,又惧郑屠威名,更不敢脱手。一时候不知如何是好!
“快,快拦住他!”郑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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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保仓猝叫道:“不敢叫豪杰动问,也杀了三五十人。”
那掌柜倒也有几分本领,李响孔殷之间,也只斗了个旗鼓。
“可惜!”李响不由感喟一声,走到那伉俪二人身边,看着郑屠道,“哥哥如何措置这二人尸身?”
“恰是!”郑屠嘿但是笑道,“你倒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