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看得细心,惊得跳起来,捡了一把杀猪刀,便要来扯李响。李响那里容得他近身,腰间的腰刀抽了出来,与那掌柜的斗将起来。
郑屠看得逼真,只一拳,正中那张保的鼻梁,顿时眼冒金星,今后翻到,滚了几滚只道墙角才愣住。鼻血长流,挣扎不起来,口里兀自叫道:“打得好!”
掌柜听得此言,不由一愣,忙道:“这般财贿也敢上路,莫不是这些人等也有来头?如果俺等做下此事,官府究查起来,那里去也?”
听得此话,那张保顿时瘫倒在地。
“你也是虎伥,饶你不得!”郑屠冲李响点点头,那李响将把浑汉绑了。仍在一旁。
张保惴惴不安道:“莫约三二十人!”说毕,看郑屠神采不愉,忙又改口道,“不过五七大家。皆是些大奸大恶之人!不敢擅杀好人!”
“快,快拦住他!”郑屠道。
那几个浑汉忙先将几个军汉抬出来。那女子自来拖李响。一手搭在李响的腰间,却忽地一个醋钵大的拳头便到了鼻子前,只“嘭”的一声,将那女子的鼻子突破,一跤颠仆在地。
“住嘴!”张保仓猝喝住那妇人,冲郑屠赔罪道,“妇道人家,不识得好歹。”
张保忽地大呼道:“那孟州道十字坡的菜园子张青、母夜叉孙二娘两个,俺也是认得的。倒是俺家的远房堂亲,你要寻他何为?”
张保闻言,不由大惊失容,忙道:“豪杰莫急,俺伉俪二人倒是好人。也久闻镇关西大名,内心敬慕的紧,看在江湖同路份上,好歹揭过这场就是!”
“你――你这厮――”张保指着郑屠,骇得一脸惨白,却又说不出来,又惧郑屠威名,更不敢脱手。一时候不知如何是好!
且说郑屠等冒充吃酒,但听得那掌柜的抚掌大笑道:“倒也,倒也!”
“可惜!”李响不由感喟一声,走到那伉俪二人身边,看着郑屠道,“哥哥如何措置这二人尸身?”
那张保挣扎扑腾,那妇人死死按住他,不过挺了几挺,便不动了。妇人冲郑屠怒道:“现在你却称心欢愉了?”
郑屠笑道:“你这伉俪二人做得功德,这等谋财害命,却还带出幌子来。便是面恶之人定然不良么?便是刺配犯人,也是当杀么?可见你这等事,天怒人怨,便叫你伉俪二人撞到俺的手里了。”
女子回身看时,倒是那郑屠立在那边,对着她笑,不由喝道:“你这厮调戏老娘!”一言未毕,一刀就朝着郑屠砍了过来。
“呸!”郑屠不由怒道,“俺镇关西乃是打抱不平,除暴安良的名头,那里容得你这厮这般欺侮俺的名号?平白的受你敬佩!”
那张保顿时变了神采,瞪着那郑屠道:“当真不肯放过俺伉俪?”
张保怒道:“交由官府措置,却不如一刀杀了俺!”说罢,一刀就砍了过来。
“好生葬了!”郑屠说罢,沉默起来。这二人自是罪该万死,只是本身这般的措置了他等,又算得甚么?豪杰豪杰?郑屠忽地长出一口气,看了看李响道,“杀人者人恒杀之,天理报应公然不爽!”
“你这厮,倒来伤老娘了!”那女子跳起来,从柜台里摸出一把环首刀,就要朝着李响冲过来,神采愤然,恨不能一刀砍了他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