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病,是伤!”
雷捕头回过甚,又盯着杜文浩好一会,这才缓缓将左手放开刀柄,吃力地抬起来,放在脉枕上,这行动明显非常疼痛,禁不住又皱了皱眉。
孙小三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悻悻地退到了一边。
“啊?”孙小三仓猝将腰刀插回刀鞘,半信半疑瞧了一眼林青黛:“真的?”
雷捕头伸出右手。杜文浩摇点头:“左手!你是左手有伤,不是右手。”
杜文浩坐在五味堂里,手里拿着一本医书看着,可脑袋里却想着刚才庞雨琴的秀美身姿,又想起老太太夹缠不清的许婚,不由哑然一笑。
“好的,两位请坐。”
雷捕头转头笑了笑:“林掌柜,你这五味堂越来越没出息了,先前的柴大夫是个庸医,治死了人溜走了,如何现在又找了个庸医来?还竟然说我有病!这话说出去满城的人都会笑掉大牙的,谁还会来找你五味堂瞧病哟?林掌柜,你请如许的庸医当坐堂大夫,迟早关门大吉!走啦!”迈步往外走去。
杜文浩笑了笑,细心打量了一下雷捕头,悄悄摇点头。
雷捕头瞧了一旁的书吏徐良一眼,徐良道:“杜大夫看病真的挺准的,昨个把我这脖子抽筋给治好了,让他瞧瞧一准没错!”
“是吗?”雷捕头眉头不由自主皱了皱,但刹时又规复了安静。
“杜大夫,有甚么可喜的事情这么欢畅啊?”门外走进几人,走在前面说话的,恰是明天脖子抽筋让杜文浩给治好了的那位衙门书吏徐良,他身后跟着的多数身穿青布长袍的衙门书吏,另有两个,穿的倒是皂色捕快衫,腰胯单刀,一个黑脸壮汉,一个干瘪小个子。
雷捕头一愣,沉声问:“为甚么?”
“你话说完整了,不消拿话套我。”
“你们县尉大人就在劈面恒祥堆栈,包了间上房住着,就为了近一点好让我们杜大夫给二奶奶瞧病。不信你自个儿问去。”
杜文浩冷哼一声:“捕快没了胳膊,不晓得还能不能抓贼哦?”
杜文浩冷冷道:“恰是因为你们捕头要硬挺,强装没事,胳膊受了伤还强行练武,使得伤处雪上加霜,急剧恶化!”
杜文浩渐渐坐下,问:“捕头大人,你哪不舒畅?”
“行啊!几位快请坐!”
雷捕头圆眼一瞪:“没瞧见大夫在给我看病吗?你乱放甚么屁!”
“我说你的左胳膊再不医治就要废了,没了一条胳膊,你还如何抓贼?咱一个县的百姓还如何希冀你保护治安?”
中间的捕快孙小三哼了一声,凑上来讲道:“真是危言耸听!我们捕头力大无穷,每天都举石锁,舞枪弄棒的,甚么时候胳膊受伤了?再说了,捕头技艺高强,谁能伤得了他呢!是吧捕头?”
雷捕头哼了一声道:“我没甚么不舒畅的,只是听徐良说,你本领不小,连济世堂的大夫都没瞧好的病,你给瞧好了,以是过来看看,看看你是真有本领的神医,还是混吃混喝的庸医。”
雷捕头身形一顿,猛地站住了,渐渐转过身来,盯着杜文浩,一字一句问道:“你――说――甚么?”
后堂的林青黛听到说话声,忙迎了出来:“哎哟,雷捕头,你如何刚来就走啊?”
徐良先先容那穿皂色捕快衫的黑脸壮汉道:“这位是我们董达县衙捕头雷铁彪雷捕头。”又先容那小个子捕快道:“这位是捕快孙小三。先给他们两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