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笑晏晏,季太太忽想起了甚么,拉起悠然手,慎重提及,“阿悠,徐家甚么都好,只一件,朝廷当中首辅次辅之争非常残暴,如果不慎徐次辅败了……”
悠然笑道:“家父致仕已十余年,每日葛巾野服,清闲自。哄哄孙子孙女,抱抱曾孙,闲来训训儿子、闺女、半子,威风八面,精力一日好似一日。”
季太太欣然,“既然你情意已决,我少不了走这一趟。”入阁拜相,是每一个文官高欲望。可入阁拜相以后,争权夺利之狠恶,倒是凡人难以想像。
提及后代,做父母都是兴趣高涨。张并渐渐提起,“小女是玩皮,她身边虽带有一队少女亲兵,内人和我还是不大放心。正要寻访数名绝顶女妙手,做她亲卫。”
季侍郎捋着胡子想了想,“像张并如许,很威风。”一句话不说已有人争相奉迎,如果振臂一呼,岂不是应者云集?季太太哧一声笑了,“那是一场一场硬仗打出来,你当轻易么。”季侍郎笑着附合,“不轻易,自是不轻易。”
悠然冲季太太使个眼色,季太太会心,摒退侍女,两人自说话。悠然笑吟吟说道:“嫂嫂,瑶瑶婚事您有甚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跟徐家要去。”季太太浅笑,“我们这类人家,从没争礼争面之事,总之不成过分鄙吝,也不成过分糜费,全面便可。”悠然笑道:“成,有您这句话,我便心中稀有了。”
“尚未。”张并客气答道:“那位名医形踪不定,还要细细寻访。”悠然心疼看了丈夫一眼,“他呀,交战多年,一身伤病,旧伤复发之时,疼痛难忍。”
悠然笑咪咪,“可不是么,嫂嫂,我一见着徐家小闺女便爱很了,恨不得立即娶回家呢。”季太太长叹,“阿悠你这一句话,揉碎多少颗少女芳心!心系仲凯小女人可真很多,唉,这下子她们该哭死了。”
后滑头笑着,“另有啊,兄长待您,不也是百依百顺?”看季侍郎言行举止就晓得,那是个怕老婆。季太太佯怒,“好你个阿悠,连嫂嫂也打趣。”说完嫣但是笑,实在她内心甜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