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师兄不是已经有了定计?我们这就依计行事,让他们自顾不暇就是了。”岑骏自大地挑起眉梢。
说罢,她人已到了他身边,学着他的模样,一屁股坐下,然后便是伸脱手,不由分辩要去夺他握在掌心的东西。
屋顶上?闻歌抬了昂首,皱眉。
顾轻涯似是没有听懂她话里的讽刺,“我只是感觉……这些事,太巧了些。”
闻歌一愣,继而皱眉不悦,“还真不让看啊?吝啬!”但就是方才那惊鸿一瞥间,她还是瞥见了,那是只女子的腰铃,琉璃七彩光晕,灵气充分,小巧精美,她内心有些发涩,“难不成又是那女人的东西,以是你舍不得给我看呢?”
萧旭摇了点头,“这倒无妨。韩铮分开也好,倒也便于我们行事,只是,之前的布局,要稍作调剂。现在……当务之急,是那两小我,不能让他们出来搅局。”
萧旭本来想着,透过冯家施的这一计隔山打牛,韩定涛顶多会将身边亲信抽拨一人去顶替冯子霖。或是白敬武,或是姚劲松,乃至是淳于冉,不管是哪一个,于他们都只要好处。
但即便他的行动算快的,但还是被闻歌看了个正着,她目光一闪,一边上前,一边道,“看甚么呢?神奥秘秘的,见我来了,还要藏,不能看么?”
“师兄放心!”岑骏与彭昌源皆是抱拳,沉声承诺。
当然,若不是淳于冉最好。他还可操纵早前漫衍出去的那些流言,再走一步好棋,但萧旭却从没有想过,韩定涛会舍得下韩铮去冒险。这么一来,倒是将他布的局打乱了。
“不管如何说,萧师兄就是萧师兄,莫怪是师门的长辈们都说师兄乃是我们师兄弟中第一人了。”彭昌源还是笑呵呵拍他的马屁。
顾轻涯目下一闪,答非所问道,“本日,韩铮便要出发往袭阳关去了。”
要晓得,一旦开战,袭阳关可就是首当其冲面对南夏的十五万铁军,韩铮如何说,也是韩定涛的独子,他不成能不看重。
韩定涛,究竟是洞悉了这当中的关隘,将计就计,还是偶然为之?如果后一种,倒也无妨,他也大可调剂一下他的布局,再作应对就是,可如果前一种……那事情,怕就要难办很多了。
屋顶上积雪未清,闻歌又算得身轻如燕,脚尖几近无声地落在积雪之上,但哪怕如此,哪怕顾轻涯好似在发楞,但还是在她上来的那一刹时便发觉到了,眼中精光一闪,他本来拿在手中打量的一个物件便已经被握紧在了掌心。
“一整晚都在屋顶上,也不晓得在干甚么,这么冷的天儿,也不怕给冻成冰棍儿!说真的,你们真没有吵架?”冯娘子说着说着,八卦的本性又上了头,不怕死地凑上前,猎奇地问道。
萧旭轻哼一声道,“冯家在东离朝中权势不小,必定最早发觉。冯子霖虽是冯家的异类,不从文偏要从戎,但倒是冯家老太太的心头肉,冯大人虽常日里老是恨铁不成钢,但毕竟是本身的儿子,天然不会看着他死,将他弄归去,那是迟早的事。而冯子霖此人有些小聪明,对虎威军和韩定涛又豪情颇深,一旦发觉,必定会想方设法奉告,韩定涛便必定会有所行动,只是,我没有推测,他竟这么干脆,便将韩铮送到了袭阳关去。”
以是,他如果为了韩铮的事一夜未睡,她才不信。要说他想起了他藏在内心的那位女人,这才展转反侧,她还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