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君上。”高昌又道,“有件事,草民想问君上。”
河西疆场上,公孙衍率秦军再度和魏军正面比武。震天的擂鼓声中,是秦军从未曾撤退的脚步和勇往直前的坚固。喊杀声伴着鲜血,让他们保卫家国的信心变得更加果断。
提及魏黠,嬴驷的神情刹时凝重,也不若方才意气飞扬,沉声道:“看来十之八九要从义渠查起,但究竟是义渠王还是义渠王爷,这就未可知了。”
“若非此次魏王钦点,魏错本不消带兵上阵,现在又成了秦国战俘,也不知魏王会作何设法。”
“高昌,你不入朝,当真是我秦国的丧失。”
“公主是心疼草民,是草民之幸。”高昌恭维道,“草民另有一言。”
动静传入咸阳时,举朝为之欣喜,唯有嬴驷不露声色,反而愁色更浓。
高昌入宫汇报时,嬴驷正给魏黠喂药。面无神采的秦君让人猜不出他究竟是甚么心机,倒是魏黠推开了嬴驷手中的药碗,道:“秦君不然就联婚给他们看看吧,归正不闹得你不痛快,他们是不会干休的。”
“传闻义渠军队善于顿时作战,秦军之所乃至今都没法收伏他们,也是因为他们来去仓促,拘系着人。但是悠长以来,边疆百姓受义渠为祸,苦不堪言,以是草民想去亲身看一看,有没有破解之法。”
“莫非你要杀?”
嬴驷笑道:“起来吧,拿你打趣呢。”
面对嬴驷别成心图的探听,魏黠转过甚道:“你们秦国的政务,哪有我说话的份。”
“公主为秦都城能够单身入魏国,草民为了心仪之人,肝脑涂地。”高昌行大礼道。
高昌就此分开咸阳,深切义渠。
“我们的人已经开端在沿路设防,犀首只要抽调一部分人前去共同,只要截断魏军的补给,局势就完整能够逆转。”嬴华道。
此战闭幕时,魏军死伤三万不足,龙贾负伤撤回,魏错再次被秦军所擒。
魏黠问道:“秦国又打了败仗,秦君如何不欢畅?”
嬴驷沉默半晌道:“这是其一,但这件事需求你深切义渠,非常伤害。”
“等了这么久,还是比及了马脚。”嬴驷拿起那份手札道,“樗里疾此次的谍报,帮了寡人两桩事。高昌,你去边疆,另有一事要交托给你。”
“君上是想对义渠外务加以干与?”
“如许吧,你寡人派人暗中护送你前去北境,是先去和樗里疾回合还是直接进入义渠,你自行决定。寡人也会修书樗里疾,让他随时和你策应,如何?”
魏黠眼底的担忧丝丝缕缕地透了出来,而嬴驷眸光中的杀意也毫无保存地展现在魏黠面前,任凭此时天高云淡,阳光亮媚,也没法化解充满在他们之间的层层阴霾——越靠近本相,就越让人严峻。
高昌一走,嬴驷便又孤单了,但这燕国少年话已至此,他也感觉没有强留的需求,遂道:“寡人修书一封,你带去北境交给樗里疾。既是国事,留在樗里疾身边,也好有个筹议。”
“就目前环境而言,义渠内哄,北境可暂保安宁,但如果义渠王夺得了胜利,完整把握了义渠政权,再没有压抑他的权势,他必然尽力打击秦国,闹得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