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齿……你觉得随口说几句话,就能窜改你和你娘的结局吗?痴心妄图!”
一鞭子抽在拿绳索的婆子脸上。
“就是就是,赵氏出了名的孝敬,这相公骸骨未寒,如何能够做出这类事来?”
沈清云的气愤没有半点粉饰。
“着火了!祠堂里着火了!”
“快、快救火!”
“大伯,枉你为一族之长,竟听信一个丫环的片面之词!我娘嫁到沈家十几年,和我爹恩爱不渝,全部吴县那个不知?我祖母病重时,我娘亲力亲为照顾,是以累倒,导致我那不幸的弟弟未能出世。我母亲克己守礼,嫁进沈家十多年,何曾有过任何逾矩之举?现在你空口白牙歪曲,毁她明净,究竟是何用心?”
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吹燃以后,窦叔看了一眼层层叠叠的牌位,又解下了腰间的酒葫芦。
沈清云灵敏的耳朵,听到了一阵车轮转动的声音。
“这么说,族长你以为你的权力,比本地的县老爷还要大喽?”
他脚步盘跚地冲到沈清云面前。
火折子同时扔出。
长鞭抽在半空中,收回清脆的响声。
“谁敢?!”
人群仓猝散开,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胡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清楚是天干地燥,才会起火,不过是不测。”
沈隆气冲上头,底子没有重视到远处的环境。
那酒葫芦当空炸开,烈酒喷洒向四周,浓烈的酒香,刹时满盈全部屋子。
她将混乱的发丝整了整,暴露个笑来。
那几个婆子又不敢动了。
“你们这是质疑我这个族长的决定?”
族长神采大变,猛地转头,看到那浓黑的烟,惊得脚下一个趔趄。
沈隆灰头土脸地被两个孙子扶着出来。
火很快被毁灭了。
“那干脆两个一起,都沉了塘算了。”
“云儿想做甚么固然去做,大不了鱼死网破!就算拼了娘这条命不要,也毫不会让她们坏你清誉!”
一眨眼的工夫,烈火爆起,无数火花落在了那一块块上好楠木牌位上,瞬息间就烧了起来。
那几个婆子正要靠近,沈清云又是一鞭子抽在半空中。
转转头,她立即收起了笑意,左手拇指食指捏住,悄悄比了个手势。
等大多数人返来后,沈清云俄然拔高了音量大声喊起来。
她话音一落,四周很多人吓得神采一白,跪在了地上。
她用了十二分的力量。
她俄然扭头,看向了人群以外。
沈清云拍了拍她娘的手背,抬高了声音问:“娘,你信我吗?”
沈清云忽地神情一松,眉眼弯了弯,笑容清丽当中,带着强大的自傲。
同时,沈家的其他族人也看到了,一个个惶恐大喊。
沈隆哼了一声,转向沈清云,眼底是毫不粉饰的傲慢。
赵银苓看着本身的女儿,明显才十四岁,可却像是个大人一样,眼神果断,挡在本身面前。
“你们……你们……你们欺人太过!”
沈清云一点也不料外,祠堂外头就是水池,水都是现成的。
沈清云眼底闪过一丝奇光。
“十七丫头这性子,一点也不像我们沈家人,怕不是她娘偷人生下的野种吧?”
沈清云视野一扫,将这几人记在内心。
她娘就是那种传统的“相夫教子”的女性,以夫为尊,乃至因没能给沈陶生个儿子而惭愧多年。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他们能在这时候开口,对沈清云来讲,难能宝贵。
“就是就是,这如果传出去,今后我们沈家的女人还如何说亲?”